手足相残。
万文域也不想。
因此，追击过程中，他刻意放缓了速度，想给万文山逃脱时间。
觉得只要追不上，慢慢遇到新的修行者后，就可以更换目标。
前面正逃窜的万文山，也洞察到了万文域的想法，咬牙提气加快速度。
眼见万文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万文域开始暗自得意。
只是下一秒。
他就感觉肩头一重。
紧跟着脖子上骤然一凉，吓得一动不敢动。
一把剑，正横在他的肩头上。
剑锋，已将其脸庞的肌肤划破，留下一条血线。
“给你两个选择。”
“他死，或者是你们两个都死！”
催命一般的声音，钻进万文域耳内。
望着远处正逃窜的万文山，他眼中尽是无奈与痛苦。
万文域很肯定，莫一凡此时可没和自己开玩笑。
要么自己动手杀了万文山，得以活命，要么他亲自动手，将自己两人都给杀了。
抉择时刻。
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要好。
自私自利之人，真正面对不可躲避的选择时，所选择的只会是自己。
“我知道怎么做了！”
万文域说完，莫一凡也将剑给拿开，同时一甩插在其跟前。
避不开，就只能面对。
万文域没有去拿莫一凡给他的武器。
提升速度，朝着万文山就快速追了上去。
莫一凡则带着白玺，淡然的跟在后方。
前方，原本以为逃窜开的万文山，转头瞥见万文域正快速跳跃而来，眉头一皱后停下。
“文域？怎么回事？”
万文山率先开口，极为疑惑的看着万文域，搞不懂他本来都拉开距离了。怎么又加速追上来。
“哥，对不起了！”
说完这句话后，万文域就紧捏拳头扑了上来。
躲闪中，万文山注意到了后方正靠近的莫一凡，知晓万文域朝自己动手，完全就是被对方给逼的。
他一边躲避，一边劝道：“文域，你别犯糊涂呀，他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离开，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想要我们自相残杀呀。”
有些东西，万文域岂能不懂？
只是，他对于生，依旧潜藏着一丝希望，认为只要按照莫一凡的要求去做，他最终就绝对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因此，即便万文山如此说，他手上力道可没一点收敛。
感受到万文域的杀意无法动摇后，万文山心中狠辣也冒了出来。
死，他也不想。
“文域，既然你如此选择，那就怪不得哥了！”
缠斗，顿时变得剧烈。
没有元气，没有玄技，有的只是兄弟两人拳拳到肉的互殴。
来到近前的莫一凡，就只是淡然的看着。
没多久。
万文域和万文山都躺在了地上。
没了元气支撑，两人体力相差不大。
时间，可不会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
莫一凡手提长剑走上前。
“你不得好死！”
万文山恶狠狠的盯着莫一凡，此时此刻，他只能是说出类似不甘心的言语进行反击。
莫一凡无所谓一笑：“我好不好死，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反正你是死定了！”
长剑，一点一点刺进万文山胸腔。
听着凄厉的惨叫声，万文域牙根紧咬，痛苦的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