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王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可以吗？”
带着点凉意的清晨里，女人就像一块燃烧的木炭。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周允石上前，礼貌的分开她的手。
王然摇了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语气哀切：“我说的，你可能不想听。”
闻言，周允石眸色加深，继而风轻云淡的低头笑了笑：“那就别说了。”
“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请走吧。”
男人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王然僵持在门口，动也不动。
气氛僵持之下，孙丽芳给她递了张纸巾。
她倒是想听听怎么回事？
什么家事与周允石有关？
想着，她看向丈夫。
周允石的声音还算温柔，但隐隐透着不耐，“走吧，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
孙丽芳猛地想起一个人。
她抓紧了丈夫的手。
“放心，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周允石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说吧。”
他不想掩盖什么，以此造成误会。
因为男人的态度，孙丽芳的心情平复下来。
“那你带女儿去买早点吧。”
“这里，我看着办。”
等人走了，孙丽芳让对方坐下。
“你说，但我可能不会帮忙。”
王然说的是周允石“前女友”刘绣文的事。
或许根本就不算前女友。
顶多是个追求者。
但孙丽芳还是好奇，王然这么大费周章找到周允石这个“前男友”做什么？
不怕自己吃醋吗？
想着，孙丽芳倒是悠然自得，“你让我帮你，我又能帮你什么？”
“我之前想让你帮我，但是——”
“或许我只是想跟你讲讲，倾诉一下。”
冷静下来的王然又恢复了女强人的状态，她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轻轻道：“你知道我有一个大儿子吧。”
孙丽芳点点头。
王然的大儿子二十出头。
抿了口茶，王然继续道：“我儿子现在非她不娶了。”
“还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你说我气不气？”
精心培育的儿子爱上了离异带娃且大自己六岁的女人。
孙丽芳笑了：“那这毕竟是他的选择，你之前想让我帮你什么？”
好奇怪哦。
我能帮什么？
“我的大儿子在中山居做文职工作，之前我是想让你帮忙调他去外地。”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王然自己先笑出了声。
这声笑，直接把眼泪给笑了出来。
当人在绝望中，抓到一根稻草便以为是天梯。
孙丽芳再次递上纸巾，忽然又想到什么。
“难道，这就是你们要二胎的原因？”
大儿子养废了，直接换个小号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