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多想，孙丽芳也能猜到是糊涂姐的事情。
不过嘞，她刚才都说了周允石没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只能那么试探性的一问。
周允石理智，而王然感性，两个人在处理糊涂姐“伤人事件”上，肯定会出现分歧。
“对的，是糊涂姐的事情。”王然又叹了口气，“你说你家老公怎么能这么狠心，还帮陈贵义那个渣男找了辩护大律师。”
嗯？
这么一听确实狠心，但孙丽芳在外面还是要维护自家老公面子的——
“你可别忘了，她恶意伤了十几个女人的脸。”
毁人容颜，天打雷劈。
“她自己就不是一个好人，你代入一下高管夫人们的角度。”
“如果你跟老公开心出来旅行，你老公同事的前妻过来给你一刀——”
说到这里孙丽芳停顿了一下。
“不说无冤无仇，就算是口角之争，一个陌生人在你脸上割了一刀，难道你可以原谅她？”
那得是什么圣母？
“一码归一码吧。”王然语气哀切，“你说的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她——”
后面的王然没再说了。
其实大家都懂。
糊涂姐不是小孩子了，一个四十岁的人为了一己之快，去报复社会，将私人恩怨加到十几个“无辜女人”身上。
不管从哪个角度说，判“故意伤害罪”，糊涂姐都不无辜。
就算有人在后面引导她，在法律上，糊涂姐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周允石应该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吧？
孙丽芳这么想着，又问，“那你把幕后之人的猜测告诉周允石了没？”
其实以周允石这种心计手段，老谋深算的狐狸来说，孙丽芳不信他猜不到，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
而孙丽芳也没傻到自己暴露自己的心计。
“小羔羊”的外皮，好处多多。
孙丽芳问完，王然倒是突然起了兴致，“我们应该都猜错了，幕后之人你猜是谁？”
哟，这么说就不是之前想的那几个了。
孙丽芳之前还猜刘绣文或者陈贵义来着。
毕竟从伤人上，刘绣文跟王然有矛盾，那天王然要是不去医院，就一箭双雕了，但想想又不至于。
毕竟受过教育，不是所有人都像糊涂姐那么“激进。”
而猜测陈贵义的想法，孙丽芳其实有些摇摆不定。
因为首先，陈贵义就没必要拿自己的事业去赌，对男人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女人是其次。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只要做过那件事，就会留下线索。
除非陈贵义真的不想干了，不然他不会在一群“人精”里面，对别人的家人下此狠手。
如果被查出来，以那些高管的手段，够他喝几壶的。
但是抛开这两个人来说，又会是谁呢？
孙丽芳其实分析过嫌疑人的——
按理说，糊涂姐天天上门，闹得人家宅不宁，那陈贵义肯定受不了。
陈贵义的嫌疑最大。
会是谁呢？
王然揭晓了答案——
“你还记得陈贵义的小娇妻，糊涂姐的侄女吗？”
孙丽芳：“！！！”
是她？
我的天呐，计中计啊。
“牛逼，也是一个狠人了。”孙丽芳想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却还是忍不住激动，“以自己为诱饵，激怒对方下手，与此同时自己也受了伤。”
有谁会怀疑一个同样受伤的可怜女人呢？
柔弱到不会还手，被压在地上打，是所有高管太太亲眼目睹的。
所以得知这个结果，无论是王然，还是孙丽芳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