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呈晋放下手机，“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他看着桌子上、椅子上的种子，补充一句：“等回来再收拾也来得及，我帮你。”
两人打开手机手电筒，但已经看不到大黑它们的影子了。
这时，他们听到了小西的叫声，是从胡萝卜地那边传来的。
常玉婧和卫呈晋也不赶，在路上晃悠晃悠走着，说着些细碎的事儿。
在这有些冷的夜里，打着手机手电筒在农场里走，对两人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似的。
大黑它们早就发现了常玉婧和卫呈晋，跑到路边迎接他们了。
“大黑，你们来这干什么呢？”
“汪汪”几只狗争先恐后地叫着。
常玉婧不由有些头疼，要是她能从它们的叫声分析出它们的意思那就好了。
卫呈晋疑惑：“窝窝呢？”
他说着拿手机左右照了下，就听到窝窝的声音，在地里呢。
他吸了下鼻子，闻到了一点血腥味，拦住常玉婧，“玉婧，别过去。”
“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大黑它们给窝窝喂虫子，没想到是捉老鼠给它吃。”
常玉婧一听有死老鼠，马上停下脚步，她至今对这东西有阴影。
“晋哥，我们走吧。”常玉婧搓搓手臂，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们绕一圈，散散步？”卫呈晋说，“不用担心，大黑它们会处理的。”
之前大黑它们抓老鼠，他教过它们挖坑的，绝对不会吓到她。
“不是，我是想到一个问题，我们铁皮房不全是密封的，老鼠会跑进去吧？”
“放心，它们不敢来，酸奶牛奶不是吃素的。”两只并不总是在家里睡觉，也是会出去打猎的。
“新开的地我去看过了，没现在那么平整，梯田不少，你有什么想法？”
果园扩大了十亩，而新的能耕种的地，大约二十亩左右，这还扣除了一些石头、树木等不适合开垦的面积，所以没那么集中。
常玉婧只关注一点：“能挖湖吗？”
“没有合适的地方，开荒队建议我们挖水池修水渠，把湖里的水抽过去。”
“那比较麻烦了。”常玉婧叹口气，灌溉可是个大事，“那路呢？要修不？”
“路先不急着修，把泥地面先压实了用一段时间。”
“这样的话，那就种好打理不挑地的植物吧，我想想要种什么。”
“随便种吧，不去想收成的话，先把地养养。”
他们农场这片地并不是生地，要不然去年还要更吃力一些。
两人原路返回，大黑它们已经不在原地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夜里的风有点凉，常玉婧双手笼进袖子里，正想着明天卫呈晋去吃药，要不要顺便把小猪抓了。
肥料一直不够用，老是靠烧火粪是不现实的，再怎么烧，数量也不可能多。
说到底，还是要养猪养牛才靠谱，用肥料也不是不行，但新肥料产量有限，没法全农场都使用。
常玉婧觉得他们去年是运气好，除了夜雨，没有遇到其他的恶劣天气，收获还算喜人。
说实话，接触到基地农场的陆教授等人，得到众多的夸奖，虽然她有些惶恐，但心里难免还有点飘的。
但现在，只是一个春耕安排就让她头疼，更别说农场还有那么多的事，所以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在想什么？”
“在想明天抓小猪的事。”
“这事确实被耽搁了。”卫呈晋说，“冷不冷？”
“有点，要不我们看谁先跑回家？”常玉婧侧头看他，对这个提议跃跃欲试。
卫呈晋的手刚伸出去，一句“帮你暖暖”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慢慢走回去不好吗？”他不是很想跑。
“晋哥，快点啦，跑回去我们就去煮枸杞藕粉羹喝。”常玉婧继续催促道。
“那好吧。”
“预备，跑！”常玉婧一下子跑出好远，卫呈晋却是特意放慢速度，落在她身后十几米的地方。
跑了约两百米，常玉婧就停了下来，转身等卫呈晋，“晋哥，你故意跑这么慢的吧。”
“这都让你发现了。”卫呈晋停下来，“因为我要一直跟着你，想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现在还要跑吗？”
“不要，没意思。” 她心里嘀咕，他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