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不见他回答，季绍衡盯着他冷峻的脸庞，再次冷声问道：“我应该这样问你，方思彤是不是我女儿？”
季锦川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英俊立体的五官很寡淡，语气低低沉沉地：“是。”
听到他的承认，季绍衡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他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了五年。
他质问道：“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承认？”
季锦川往后一靠，深邃暗沉的眼睛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当年你是如何对待方雅卿的，你我心知肚明，倘若她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孩子一定保不住，她来找我帮忙，而我正好欠她，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季绍衡不否认，当年他确实对方雅卿很恶劣，倘若她不离开，也许孩子会在他的折磨下流掉，也就没有了今日的方思彤。
季绍衡冷笑道：“她找你帮忙，你就帮她？还因为这件事差点跟沈悠然离婚，将她逼到绝境！平白无故的坐了三年的牢！我要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季锦川靠在真皮大班椅上，抿紧的薄唇有些发白：“当年如果不是你带她去茶楼，要不是你一再的逼我，我又怎么会说方雅卿的孩子是我的。”
“所以你为了保护方雅卿，牺牲了她？“季绍衡愤的五脏六腑都炸裂，他抬手将桌上的文件夹挥在地上，口不择言的道：“活该你这么多年饱受相思，都是你自找的！”
季锦川目光深沉如雾，冷漠的声音简洁而淡然：“这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
季绍衡喘了两口气，渐渐平复了起伏的胸膛：“方雅卿带着方思彤回来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季锦川淡淡的道：“我找她回来是为了给诺诺治病，回国前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你真相。”
季绍衡愤怒的表示自己的不满：“我是你亲弟！”
季锦川抿唇没说话。
季绍衡看了他两眼，气冲冲的要离开，季锦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打算怎么办？”
正文 第1710章 彤彤是不是我女儿？（21）
他连头也没回，径直走向办公室门口：“跟你没关系！”
“绍衡。”季锦川突然站了起来，下颌紧绷在一起，“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方思彤虽然是你女儿，但也是方雅卿的。”
季绍衡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闻言他的话，回头眯眼冷笑：“你要是还护着方雅卿，别怪我跟你抢沈悠然，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们两个，你只能护一个。”
说完，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大概是刚才两人的争执声太大，秘书处的人见他出来，偷偷瞄着他。
刚才办公室里传出了摔东西的动静，总要有个人进去收拾，但此刻季锦川的心情恐怕不太好，冯艺和肖呈你推我搡，都不敢进去。
季绍衡回到办公室，拿过桌上的NDA鉴定单，驱车去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护士搀扶着方雅卿刚躺回病床上。
中间那张床铺已经折叠整齐，看来是已经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