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是花一般的年龄，不过对运动员来说，18岁已经不小了。
很多运动员从14岁左右，就在赛场上崭露头角，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到了二十多岁，一大批运动员就退役了。
他们去上大学、工作。
有的退役后，被分配去各所学校成了体育老师。
也有像李墨这种，留在体育射击场馆，成了事业编制人员。
所以，安教练听到乔薇的年龄，心里毫无波澜起伏。
直到李墨说，乔薇这年轻女演员，用气手枪打出了10.7环的好成绩。
安教练才动容。
“后来她换气步枪，打出了10.9环。”李墨又在电话里说。
“10.9？满环？”安教练掏了掏耳朵。
“是满环！”李墨在电话里激动道。
安教练吸了一口气。
李墨之后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安教练脑海里始终浮现着，“满环”这两个大字。
他决定亲自动身，去李墨工作的射击场馆。
安教练不是独自前往，他还带了几名射击队的教练，有男有女。
到了地方，李墨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安教练一行人看了监控，又来到乔薇射击的靶位面前。
“测距。”
“验枪。”
安教练带来的人忙活起来。
有人拿起手电筒大小的红外线测距仪，对前方的靶子点了一下。
这仪器很早就有了，十几年一台要上千块。1000米距离误差不到3米，不过都已经淘汰了。
现在新仪器，只会更便宜更精准。
滴了一下，仪器上的小屏幕就显示出了距离。
10米标准的靶位，没有问题。
这家体育射击场，本身就建的很标准。也没有后来人为了什么目的，故意弄虚作假。
乔薇用过的气手枪，已经被放在了电子秤上。
射击比赛规定，手枪的重量不超过1260克。
安教练看着电子秤上的重量，点点头。将子弹全部上膛，又放在了电子秤上。
满膛重量没超过1400克，气手枪没问题。
可以拿来直接比赛。
“你们谁来试试靶子？”安教练问。
“我来吧。”一位女教练站出来，她曾经代表国家队，在女子10米气手枪项目上，获得过金牌。不过已经是11年的事。
成为教练后，她每天仍然跟枪打交道，只是年纪大了，让她再去比赛，她耐力拼不过年轻人，无法长时间保持状态，不过短时间的爆发力，从不输给别人。
她拿起枪，酝酿了一会儿。
所有人都没说话，静静等待她试枪。
砰！
9.6环！
她保持姿势，周围的人屏住呼吸。
砰！又开了一枪。
10.1环！
女教练放下枪。这时候所有人都为她鼓掌。
她摆摆手，不骄不躁道：“这枪跟我们平时训练，用的是同一批。”
“是的，枪都是统一采购。”体育场馆的负责人也来了，向他们解释道。
安教练拿起枪，体验了一下手感。
的确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那位女演员在这里能打出10.7环，去了训练基地，她一样能打出这成绩？”
安教练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旁人都没说话，谁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