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机会？”戚欢猛地睁大了眼睛，“孟将军今日回京，就住在陛下附近！”
章敏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这香囊，五年前便未曾来得及绣完赠与他。”
“如今边境多战事，如今不过是圆了个念想。何况……”章敏淑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却看得人心声怜爱，“如今我早已不是章府嫡女，而是陛下的章贵人。”
“何谈那些过往云烟。”
戚欢见章敏淑神色有些失落，不免也跟着难过。
“如若陛下能放姐姐出宫就好了。”戚欢趴在桌子上，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可是，我若当真被陛下抛弃，章府同样是不会要一个不能给章家带来利益的弃子的。”
章敏淑也清楚。
如今的她并没有如章府众人所愿成为宠妃，只是一小小的贵人。
甚至陛下都未曾留宿于此。
在章府眼中，早就算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了。
“章姐姐，你可真是命苦。”戚欢满是心疼的望向章敏淑。
“命苦吗？”章敏淑轻轻摇了摇头，“我从不认为我命苦。”
“既然生在富贵之家，免去了饥寒之苦，那必会失去其他的东西。”章敏淑抬手轻轻抚了抚戚欢的头，“例如自由。”
戚欢闻言，只是垂了垂眸子不再言语，而心里，则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宫内御医居所，轮着李太医和仲凡当值。
“这天越来越冷了。”李太医坐在暖路边烤着手，抬头望向远处书桌旁不紧不慢翻着书页的仲凡。
“仲大人？”李太医满是疑惑，“您当真一点也不觉寒冷？”
他如今都想钻到暖炉子里去，而仲凡却坐的那么远。
“习惯了罢了。”仲凡轻轻翻动书页，“便也不觉寒冷。”
“那哪成？”闻言，李太医拿起一旁一个暖手的汤婆子，起身走到仲凡身边，塞到他手里。
“我们学医的更应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李太医示意仲凡去暖炉边坐会儿，“仲大人年纪轻轻，别把身子冻坏了。”
“多谢。”仲凡只得笑着应下。
“天也不早了，早些睡吧。”李太医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老喽，熬不动了。”
“李大人先去休息吧。”仲凡微微一笑，“陛下近日虽是操劳，但是德妃娘娘倒是看顾得很好，也没什么不妥，想必午夜也不会出什么状况。”
“你也早些休息。”说着，李太医便进了屋子里间。
烛火微微跳动，伴随着屋外细密的雪花飘落声，映出仲凡眼中一片淡然。
“啪答。”一声，打破了这一瞬的静谧。
仲凡习以为常的拿出了一张帕子，细细擦过眼角滑落的血迹。
“倒是快撑不住了吗？”仲凡面带笑意，望着刚刚滴落在医书上的那摊血迹。
“可是，我还是没能看到你在哪啊……”
北辰宫，灯火已经熄了，燕扇华也早已钻入暖暖的被窝准备睡觉。
一旁的萧令康故意往她这边靠了靠。
察觉到了萧令康的意图，燕扇华便转了转身，与萧令康面对面。
“陛下，您冷吗？”燕扇华望着萧令康出声道。
“冷，外面那么大雪，怎么不冷。”说着，萧令康又挪了挪往燕扇华身侧靠了靠。
“好啦，别挤了陛下。”燕扇华钻到了他的怀里，“臣妾给您当暖炉行了吧。”
“那……这可是你自己进来的，朕可没要求你。”萧令康脸颊微红，却染着笑意，颇为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怀中的燕扇华。
“睡吧陛下。”燕扇华不想再搭话。
这样温暖的被窝加上下雪天最适合睡觉了好吗？
“可是……”萧令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燕扇华捂住嘴。
“睡觉。”
只剩萧令康颇为委屈的望着怀中渐渐陷入睡眠的燕扇华。
等处理完宋国事务，自己绝对会好好修养一段时日的身子。
到时候她若也准备好了，那便……
萧令康垂了垂眸子，视线不敢再看怀中女子。
一想到今早她面色酡红，眸含春光那般娇羞的样子，他便忍不住想立即将她吃到嘴里。
可怀中人睡得安心深沉，哪会想过他忍得多难受。
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欠他的一一讨回来。
萧令康在燕扇华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环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萧令康早早便去了早朝。
等到燕扇华微微转醒，萧令康早就走了好一会儿。
收拾妥当后，本想着等萧令康一同用早膳，却见阿蕴出现在了侍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