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舞台比试算是我们偷袭，以多打少乘人之危。”
“是啊是啊，真对不起啦。我们想要胜利和第一，只能这样。”
“啊哈哈，真的像是打战偷袭一样。”
队内众人听到胡蝶的话响起，不由附和讪笑。哪怕外人没有多说，他们在合并队伍时，也懂这有点“仗势欺人”。
借着话头将事情当着对方面说出来，让人心里头都好受许多。
一时间附和声交叠响起。
胡蝶特意空出时间让身后人开口，已经想好宽慰的话。
这次对方输了，也不能算技不如人，只是她们抓准时机罢了。
她摸过横断眉梢，在热烈话语喧嚣中继续出声。
“我很坦荡，如果这次你输——”
十夏抬起手，指腹和掌心相抵，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这手势好似带有魔力，犹如发号施令的命牌，一举起来，在场喧嚣不由齐齐停歇。
连胡蝶口中的话都一顿。
那双白玉纤细手腕里，带有青青紫紫磕碰痕迹。
一部分是训练中的撞伤，一部分是上次坍塌事件、取下绷带后没被消除的伤痕。
“这不是偷袭，也不是战争，这是只是舞台。”
十夏音色干净，训练中很注意保护嗓子，在众人噤声时，清越音色一遍遍在湖面回荡。
“同组、参赛、得结果。”
仅此而已。
她亭亭站在湖水边，长长发梢还带着轻微湿润，犹如水中仙子。
十夏稍稍偏头，面上便浮现出明显的疑惑。
对面是一副占尽天大便宜的模样，已经急急开始道歉。
这让她从一开始就听得茫然。
“你们很坦荡。”十夏重复对面一次次强调的话，困惑流露，“可这和舞台有什么关系？”
对面恢复为原本的寂静。
在一个好奇反问中，喧哗声已经一点都不剩下，连胡蝶都闭上嘴巴。
“我、我们人多，舞台更占优势。”
不知是谁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没敢直接出现对峙，只快速扬声应一句。
“你们不用将这个放在心上。”
十夏无声笑了下。
“这和你们有多少人、我这边有多少人。就算是叫上全部的人，都没关系。”
就算是特意来围攻也没关系。
“优势不是看人数多少。参加公演，都是要把胜利和舞台送给观众。”
她独自参加也不光是一时之气，无论对方有多少人。
她有这个信心。
无形声势随着话语流淌。
十夏周身飞行器豁然爆发出一群的弹幕，如潮水淹没树梢。
胡蝶话语被压在喉口，青蓝眼睛瞥开，嘴角磕巴一下没声了。
其他人更是禁闭嘴角，没再抬头，一个个收声敛息。
本来是要提升士气的，这会豁然发现对方和自己剧本想象的态度完全不同，都有些颠覆的恍惚。
咔嚓嚓。
自动式摄影机从粗壮树梢后转了出来，在露面的一刻发出声响。
不知拍摄多久的黑黝黝镜头一扫，众人心里猛然加快跳动。
站在最后面的赤湖不小心扯着脸上青肿，忍不住“嘶”了一声，在此时声量都是清晰。
“舞蹈没练好，还伤了脸。”
胡蝶捉住这个话点，尽量稳住声线快速回头去看赤湖，避开十夏的视线。
“明天就要公演。没熟的都回去练练，别发呆了。”
她像是在对队友们训话，又像在对不知拍摄多久的摄影机解释。
在咔嚓嚓声响中，胡蝶勉强挺着腰板，急促抛下告辞的话，领身后一长串拐去训练楼。
湖泊外的道路分外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