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楚诺诺说道，“不过，我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难断其效果。本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你去问问，有没有患者愿意让我试一试。”
“诺诺，你现在既不是医生，又不是什么科研人员，你制出的药剂，医院恐怕不会同意在病人身上试验。万一出现了死亡，医院难辞其咎。
虽然说他们感染了病毒，活下去的希望渺小，但是如果用了来历不明的药物致死，那意义就大不相同，医患矛盾本就深重。”夏东学说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有护士在招呼他，让他休息。
夏东学说再说几句就休息。
他平息了一下气息，继续和楚诺诺通话。
“哥，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小白鼠。”楚诺诺问道。
“我当然愿意。”夏东学温说，“我是相信你的。而且，我也可以让其它几个被感染的医生做你的试验小白鼠，我们是医务人员，思想与患者不同。
医或者不医，我们都有可能死亡。何不放开了试试？”
“哥，谢谢你的支持。”楚诺诺感激，“我相信我的药，一定能够治好你们。哥，我下午就坐船回来看你。”
“好。”夏东学说，“你把东西交给护士带进来，现在隔离区感染严重，你是见不到我的。”
“嗯。保重，哥。”
关切了几句，楚诺诺挂断了手机。
她又去了洞子里，采了几株全蝎草回来制药。全蝎草食多有毒，所以制成药剂所需不多。但就算不多，洞中的那点全蝎草也难以满足大量患者的需求。
楚诺诺只能先用全蝎草制成药剂，用在夏东学的身上，如果有效，她再研究一下全蝎草和全蝎之间相差了些什么功效。全蝎被人大量饲养，自是易得。
如果找出两者间的药差，再用其它的药材填补，那样就可以大量生产疫苗，满足所需。
***
吃过午饭，楚诺诺找了一个小理由，便坐了船回到A城。
到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
受到SD病毒的影响，港口人烟廖廖，若无必要，极少有人在外闲逛。就算有人在街上行走，也是全副武装，步履匆匆。
出租车也是少。
楚诺诺好不容易招了一辆坐上，来到医院。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都比平日要重一些。
她朝隔离区走去。
医院用了一整栋楼来隔离病人，在门岗处，楚诺诺被戴着口罩的保安拦了下来。
“你好，这里是隔疫区。”保安礼貌的对楚诺诺说。
楚诺诺把手中的一个小旅行包递给保安：“你好，我是夏东学医生的妹妹，这是他托我在外给他带进去的日用品，还麻烦你们捎一下。”
一听是医生的东西，保安态度就更好了一些，接过了楚诺诺手中的旅行包。
“好的，等下会有人给夏医生送进去。已经有好几个医生和护士都感染了，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小姑娘没事的话，你就赶紧离开吧。”保安有些岁数，有点念叨。
“好的，谢谢。”楚诺诺准备离开。
路灯下，一个纤细的影子正朝这边走过来，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子。穿着一条碎花的裙子，身段很青春美好，很有些气质，应该有练过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