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都是在杨海生家暂住的，感觉他家还不错，就是人口有点多，日子久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摩擦？
杨海生挺乐意他在他家长住的，但他乐意没用，得他娘乐意才行。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家问一下我娘。”
“那你先问一下你娘。”他娘要是同意了，他明天就不用搬回知青点去住了，可以继续住在他家，他娘要是不同意，那他就先搬回知青点去住，再找下家。
“你给些钱和票，或者粮食当住宿费和伙食费，他娘应该不会不同意。”说这话的是林晩。
说完这话，她很快又明知故问道：“你应该不缺钱和票吧？”
“不缺。”他下乡的时候，他娘和他几个嫂子给了他不少的钱和票，他没怎么用，现在手头上还剩挺多的，就是不知道在杨海生家借住，要多少钱和票。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问一看就很有经验的林晩。
“给多少合适？”
“这得问杨海生他娘。放心，要不了太多，你负担得起的。”他可是整本书最富裕的崽。
“那就好。”他真不想自己回知青点去住。
当天夜里，霍昀就让杨海生去问他娘，得到杨海生他娘的同意后，他如愿留在了杨海生家长住。
三天后，顾湛江准备回北城去。
陆少钦和顾北平送他去镇上的车站，林晩和许朝歌也一起去送他，顺便在镇上买些东西。
临别的时候，许朝歌都快哭了。
事实上，自从知道顾湛江要回北城后，她就一直哭丧着一张脸。
她怎么就这么惨呢！
惦记了好几年的二哥，说跟人跑了就跟人跑了，好不容易又找了只天鹅，结果还没吃到肉就要飞走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三哥，你到了北城之后，一定要给我写信。”
“好。”顾湛江想也没想地应下。
得了答复，许朝歌又交待道：“有时间记得来南城娶我。”
“会……”等等，她说的好像是有时间记得来南城娶她，不是来南城看她，他应该没听错吧？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有时间记得来南城娶我。”许朝歌重复一遍道。
顾湛江：“……”
他居然没有听错。
“下辈子吧！”这辈子，他是属于国家的。
许朝歌这些年被陆少钦拒绝了无数次，但在他这三个字面前，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三哥竟然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一定要下辈子吗？这辈子不行吗？”虽然她也想和他有下辈子，但这辈子，她也不想浪费。
“不行，这辈子三哥选择当一名军人。”说完这话，顾湛江就走了，因为车要走了。
他走后，许朝歌抱着林晩哭得那叫一个惨。
嗯，光打雷不下雨那种。
她娘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虽然是女儿，但不比男儿差，男儿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深知她的尿性的陆少钦，听她干嚎了一会儿后，便道：“你差不多得了。”
“得不了。到嘴的天鹅就这么飞走了，换作是你，你得得了？”许朝歌没好气道。
陆少钦想了下林晩将来飞走时的情景，发现自己也得不了，一时无言，过了片刻，才道：“这不是还有北平嘛！”
顾湛江本来就不是她命中注定那只天鹅，会飞走很正常。
“对哦！”许朝歌看着顾北平，考虑要不要吃回头草。
“对个屁！别惦记你四哥，你四哥也是你吃不到的天鹅肉。”顾北平可没忘了她见到他哥之后就抛弃他的事，想回头吃他的肉，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许朝歌现在心还在顾湛江身上，暂时不惦记他。
“三哥最后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顾湛江走得太突然了，她都来不及问他最后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问顾北平。
“意思就是，他当了军人就不会娶妻。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惦记我哥，他不娶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又一次单相思。”顾北平幸灾乐祸道。
让她见异思迁抛弃他，活该又一次单相思。
许朝歌假装听不出来他在幸灾乐祸，又问道：“他当了军人为什么不娶妻？”没听说过军人不能娶妻啊！
“大概是受了我爸妈的事的影响，他觉得当军人和拥有爱人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选择当一名军人，就要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凡事以国家为重，以人民利益当先。这样一来，他很多时候难免会顾及不到自己的爱人，甚至没办法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所以，他宁愿自己没有爱人，只当一个一心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军人。”顾北平道。
许朝歌听完后，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天鹅，就是不一般！”可惜，他的肉她得等到下辈子才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