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巴赫猜想】就我今天在黑板上写的，你下课不是还试着证明了么。走，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对了，你的演算纸还带着吧，一会给他看看。”张坤峰说道。他踮起脚摆了摆手，叫陆平过去。
陆平跟在张坤峰身后，俩人向中国队那边走去。
中国队一共四个老师，十几个学生。老师都是北大数学系的，带头的叫杨兆林，四十多岁，副教授。
张坤峰和他认识，把陆平的演草纸递了过去：“老杨你给看看，我这学生有没有数学潜力。”
“这么大了？”杨兆林扫了一眼陆平，低头看了眼演草纸，捏成团扔了：“差远了，一般定理都要推倒，底子太差了。”
他完全没在意陆平的感受，跟张坤峰说道：“老张，这些年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不过也能不怪你，央音那地方，纸醉金迷的，不适合数学研究。况且咱们国家的数学展太缓慢，好苗子太少。去年让美国人赢了，今年是德国人第一。千里马难寻啊！”
张坤峰脸色难看，说道：“老杨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在央音咋的了？在央音就不能搞数学了？”
“老张，你别生气，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是央音确实不适合数学研究，你要是真喜欢数学，我推荐你来北大，回头我和院长说说，把你拉进我的项目组，一年半载，你就能留在北大。”
“杨兆林，我以前怎么没现你是这么个人，我们央音怎么就不行了。”或许是因为有陆平在的关系，张坤峰的脸面挂不住了。他脸色通红，火冒三丈，跟杨兆林吵起来了。
其他几个老师不认识张坤峰，见他和杨兆林争吵，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再一听他是央音的，更瞧不上了。小声嘀咕，玩你们的音乐就行了，数学也是你们这群戏子可以染指的。
陆平一直没吭声，但这话他忍不了：“你说谁是戏子呢。”
“干什么？想吵架啊。”一个男老师说道。
他说完就看了眼还在黑板前面的男学生，呵斥道：“关乐乐，你回来吧。”
关乐乐是国内的队长，孩子被老师训斥，眼泪刷就流下来了。伸手摸了几把，回来就承认错误：“老师对不起，怪我没本事。”
“行了，别哭了。今年回去好好反省，找找自己的不足，明年接着再战。你记住咱们是数学人，要刻苦钻研，实事求是。别像那些玩偏门的，各种上位。”男老师继续说道。
陆平火了。
卧槽，什么叫玩偏门？唱歌不是艺术？民乐不是艺术？音乐不是艺术？闹了半天，就你们数学是正儿八经的，我们就是偏门啊。
什么叫上位？我被谁潜规则了是咋的？
“自己没本事，怪什么孩子。有能耐你上去解开一个我看看，不是千里马难寻，是伯乐水平不行。”陆平说道。他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话说的特别霸气，直接损到骨头里了。
男老师的脸色瞬间变了，盯着陆平说道：“你说谁呢。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的就是你，没本事，有种你上去把【哥德巴赫猜想】解开啊。”
“小吴，别跟门外汉一样，咱们可是北大的！”杨兆林说道。
陆平更来气了：“北大咋的了？北大就能瞧不起人？我今天还就不信了，不就是【哥德巴赫猜想】么，我中央音乐学院的就把他解开。小朋友，把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