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秦泽楷笑了起来，那笑容中还带上了几分凄苦。
他就知道会在鹿甄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喂，秦泽楷，你没事吧？”鹿甄看着秦泽楷欲言又止。
相处那么长时间，她还从未见过秦泽楷这种样子。
“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先走了，这下傅慎丞应该不用担心了。”秦泽楷冷笑了一声，猛的转过头就大步离开了医院走廊，鹿甄没看到的，是他眼中被遮盖住的红意。
鹿甄站在原地未动，也不想她和秦泽楷走到如今的境地。
攥紧的手又松开，多年感情仿佛就因为这些事烟消云散，让鹿甄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感伤，回到病房的时候，鹿甄的神色依旧没缓和过来。
傅慎丞本就在气头上，转眼看到鹿甄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秦泽楷又让你怎么离开我了？你至于这样吗？我没让你跟他在一起，你就那么难过？”
呛人的话听起来无比的刺耳，鹿甄平时是一直忍着，也顾及到傅慎丞的身体。
可秦泽楷的确是她患难共存的朋友，若是换做其他人，谁又能用险些残了的双腿救七宝呢？
鹿甄突然就有些不想忍了：“我跟秦泽楷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为什么能说话那么过分？当初你为了顾舒羽一再让步我又说什么了？我给你足够的信任，可是你呢？相信过我吗？”
她情绪激动，气到胸口起起伏伏，眼尾也跟着泛红。
傅慎丞也不知道她究竟跟秦泽楷说了什么才让鹿甄那么激动，可一想到鹿甄这些情绪起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傅慎丞的面色也跟着沉了几分：“我让步都是为了你让顾舒羽露出破绽！你明知秦泽楷对你的心意还若即若离，我们究竟谁有错？鹿甄，我都为你付出生命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要我这条命吗？拿去啊！”
鹿甄看到他腰腹上还缠着的白色纱布，半晌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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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来。
亏欠，对，她好像谁都亏欠着，又好像谁都还不清。
鹿甄眼睛湿润，眼眶中充盈着泪水，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空旷的病房里就莫名的寂静了下来，鹿甄沉默着，傅慎丞还有些不太适应，思索着自己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甄甄，我……”
“哎呦哎呦，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吵架了？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日夜煎熬的照顾，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些吗？”凌曜熠头疼的望着两个坐得“泾渭分明”的人，语气中充满着十足的无奈。
从未谈过恋爱的他根本就不能理解面前的场景究竟是闹哪样，照顾着不应该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吗？怎么还吵架起来了？
傅慎丞那句“对不起”没说完就被凌曜熠给打断，憋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让他那张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是变得无比铁青：“你怎么过来了？”
凌曜熠有些不可置信：“你还问我呢？你们吵架的声音都快响彻走廊了吧？门也不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吵架似的！”
只不过是医生护士碍于傅慎丞的身份，不敢出来阻止罢了。
鹿甄背对着傅慎丞，两人都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梗着脖子谁也没说话，也没打算服软的架势。
凌曜熠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还是想从中当和事佬，不想让他们闹矛盾，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凌曜熠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