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看着手里的薄薄一扎钞票没吱声,直接塞进了口袋,拎着东西走了。
放学时,墨柒在学校门口没碰见杨老。
隔壁也没开灯。
墨柒敲门半响,没人回应。
晚上虞郎白发来个视屏,墨柒没接。
早早的上床睡觉。
半夜时突然惊醒,说不清道不明的。
墨柒的直觉大多时候都准。
例如感觉虞郎白好像出事了。
像在深海时,虞郎白去山区,的确出事了。
例如感觉虞郎白似乎变心了。
去陕北那一遭,虞郎白的确像是变心了。
例如感觉杨老不太对劲。
墨柒掀被子下楼,砰砰砰的砸门。
动静很大。
周边不少老年人纷纷亮了灯,出来问出了什么事。
接着七嘴八舌的说今天一天都见过杨老头。
墨柒额头冒冷汗,将门口摆花的柜子挪到他门口,翻墙进去。
杨老这她来过几次,院子里的布局和她家差不多。
直奔二楼,在床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杨老。
墨柒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杨老被推进了急救室。
护士拿着单子让墨柒签字。
墨柒手有些哆嗦,迟迟签不下去。
她不是杨老的亲属,怎么敢给他签字?
一个人何德何能可以去握着别人的生命权?
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
层层叠叠的恐慌从上往下压。
墨柒感觉自己变了,经过赵小可的事,变的有那么些陌生和胆怯。
墨柒手里的病危通知书被夺走了。
随后,熟悉的大手握着笔龙飞凤舞的签字,接着沉着的朝前递:“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护士这才反应过来:“对了,你们是他的直系亲属吗?”
虞郎白:“不是,他无儿无女,孑然一身,我们是他的邻居。”
护士愣了下:“那这……”
“先救人,我签了字,责任自然我担着。”
护士去找护士长报告情况。
虞郎白穿着衬衫,袖摆挽到了臂弯,带了点火气:“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也不接我的视屏?”
墨柒看着他,眼圈红了:“虞……”
一个名字还没念全。
虞郎白的手机突然响起,像是夺命的雷声。
虞郎白掏出手机看了眼,挂断。
接着,手机继续响。
来电是九哥的。
“郎白,又出事了。”
虞郎白焦头烂额,他是真他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破矿区整天这么多破事。
解决不完的他妈的破事!
还专拣他来京都的时候出事。
虞郎白:“又是冒出几个你的对家?然后现在陕北严查,你算涉黑,矿区算他妈的涉黑产业,要接受调查停工?!”
九哥有些气短:“……是,不过这次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告诉我哪不一样!我他妈九点开始出发,来之前风平浪静屁事没有,现在哪冒出这么一群老鼠!你告诉我,哪冒出来的!”
九哥的手机换了个人接听。
唐蕊声音弱弱的:“郎白,这次真的不一样,你赶紧回来吧,九哥进去没事,你回来他便能出来,但矿区这次停工接受调查,没十天半个月不能结束。”
“那就他妈的不结束!”
对面安静下来。
虞郎白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