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感谢郎芮，为什么？”
殷少恒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季盈盈想起来有的时候殷少恒不懂其他人的感情，她耐心地解释道：“因为郎芮郎教授的药救了我和孩子，我想亲自感谢她。”
季盈盈的理由没有说服殷少恒，“说实话，如果你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我。是我帮你联系的她，你不用感谢她，反而她应该反过来感谢你，毕竟你也算是一例临床试验。”
他轻哼了一声，摩挲了一下手杖的顶端，“所以，你要谢谢我。”
一时间，季盈盈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无奈地笑了下，“谢谢你，殷少恒，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我和我的孩子都会出事。”
她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转过身来。
“你还是帮我联系一下郎芮吧，我还是想亲自和她说一声谢谢，或者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也行，我亲自感谢她。”
“麻烦。”
殷少恒没有继续阻止，好像他只要从季盈盈的口中听到一声感谢就足够了。
“你不用去找她，我和你说了，你现在已经算是她的一个临床案例了。过段时间她会来这边，给你做身体各项检查的。”
说完后，殷少恒就问她，“说回来，你身体里的那种药物......究竟是怎么摄入的？你是不是误服了这种药物，把保健品和药物弄混了？”
提到她身体里的药物，季盈盈忽然沉下眸子，“不是的......我怀疑是季若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我服用这样的药物，她带着小虎来了霍峥的家里，没过多久我就出现了状况，一定是她！”
“季若若......她不是你的姐姐吗？哦，我想起来了，她还和霍峥有关系，孩子也是霍峥的。我明白了......”
殷少恒摸了摸下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想明白季若若的动机。
“直接报警吧，这种是处方药，她一定会在医院里开过医生处方，如果能找到证据，我给你出庭作证，一定能判她一个故意伤人罪。”
“不能报警。”
季盈盈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种可能。
“季若若做事缜密，她不会留下证据的。医生处方什么的，不是也可以不留痕迹吗？”
殷少恒轻轻地用手杖敲击了一下地板，发出了沉闷的木头相撞的声音，他觉得季盈盈实在是太弱小了，竟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令季若若主动招供。
“霍峥知道吗？”
季盈盈愣了一下，她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攥了一下。
“他......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殷少恒掀起了眼帘，“他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他轻顿了一下，“你们两个的感情出现了变故？”
季盈盈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肚子，“不是，我们两个的感情出没出现变故......我们两个哪里有感情啊，我们要是有感情，我为什么会呆在你这里啊？”
她不明白殷少恒为什么要这么问，殷少恒声音里也藏着些委屈。
“我哪里知道你们正常人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啊，谁知道呢？之前说是情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没有任何感情，你们的感情好复杂，我看了这么多都没办法推测你们之间的确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