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阙皱起俊眉，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上浮现几丝不满。
飞禽的毛有什么好看的？比他好看吗？
漆黑幽邃的瞳眸里射出星点寒意，“既然阿言喜欢……拔了做几件羽氅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云轻言总觉得帝九阙的声音有点冷。
“阿言。”下一瞬云轻言就感觉一只宽厚的手落在自己脑袋上，帝九阙狭眸里透着认真，“你喜欢火凤凰、金凤凰还是黑凤凰？”
这三只是凤凰一族的三大主脉，羽毛也有差异，火凤凰偏向红色，金凤凰羽毛是金色的，而黑凤凰则是黑红色。
云轻言：“……”不……她就是随口一提，真的不需要考虑得这么认真。
这么欺负凤凰一族真的好吗？又是吃它们眷族，又是要拔它们羽毛做羽氅。
云轻言为数不多的同情心都被触动了。
帝九阙淡淡地飘出了一句，“凤凰族一直和神剑谷不合。
广寒回归神剑谷时，他们曾经从中阻扰，在广寒刚执掌神剑谷时，私下多次找麻烦。”
当然，虽然这些事他都知道，但他一向是听之任之、放任不管的。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果然，一听帝九阙的话，云轻言眉宇间那一丝浅淡的同情全部消散了，变成了张扬的冷戾之色。
不管是云轻言还是广寒，这一对兄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极度护短。
从这点上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突然对凤凰羽衣有点兴趣了。”云轻言思索了一下，看起来单纯无辜的星眸看向帝九阙，“当年欺负我哥的是凤凰族哪几只老凤凰来着？
等去拜访了爷爷，咱们就去凤凰谷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