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煜猛然抬头。
二十年了。
这是父皇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的母后。
齐成帝看着赵辰煜微微一笑：“太子，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朕也知道你护着那个丫头，可是在护着，你也不能忘了你身上的责任，你是太子，该以黎民为先，知道吗？”
“就像父皇对母后这样吗？”赵辰煜声音很淡，明明很淡却能给人听见一丝悲惨。
齐成帝撇过眼，转过身，不敢看赵辰煜，声音苍老中带着一丝冷漠，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
赵辰煜低着头，一脸淡薄：“儿臣告退！“
齐成帝待听到赵辰煜的脚步远去，才转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扬起头忍住目光中的湿润。
赵辰煜的那一句话是在戳自己的心窝。
江山，美人，美人，江山。
这是非常难以抉择的难题。
偏偏当初的自己做了那种决定......
他这一生都愧对赵辰煜，愧对他最爱的女人！
......
御书房外。
赵辰煜目光冷冽。
齐成帝的警告他不是没有听出来，是告诫自己别宠爱女人忘了黎民江山吗？
可是没有了杨惜婉，他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他这一生要的只是杨惜婉。
他想给杨惜婉一生安荣，一生安然才会回京都，回到自己所为的位置上，争夺这个天下，让杨惜婉无忧无虑，无所畏惧。
若是没有婉婉......他何苦重新回到这个没有感情的地方。
这个看似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充满了龌蹉，肮脏，阴私丑陋，冷漠自私，阴谋诡计，残忍狠辣......这个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地方，若不是为了婉婉，他怎么可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