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略了众太医看向九音的目光。
从最开始的质疑、鄙夷与不屑，到现在的不可置信、愕然、半信半疑，其中还夹着一点点的崇拜。
“歌儿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孩子没事了，别担心。”听着头顶上方皇帝的问话，皇后愣了好半响。
终于。
皇后惊过神来，她眼底泛着点伤痛与不愿意相信，缓缓地抬高头，望着皇帝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不知为何！
皇帝就是从皇后的眼底，找到了一种叫陌生和疏离的情绪。
陌生？
“皇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孩子被人杀害了，梦到我死了，被人联手害死了。”皇后轻抿着略微发白的嘴唇，想抬高手伸到皇帝的面前去，可脑海里自己惨死的画面.......
皇帝动手夺走了她未出生孩子的画面。
还有。
还有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画面，这些都停留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那个梦竟是如此地真实。
体内的咒术是皇帝联合她那个好妹妹苏妃下的，她拼尽了命帮他坐上皇帝之位，可到头来，这个男子却想杀了她，夺走她手中最后的底牌。
“别瞎想。”
皇帝心底忽地咯哆一声。
但见皇后的表情不像是做假，真的只是做梦而己，她并不知道事实是什么。
“你放心，孩子没事。”
“你可是东华一国之母的皇后，谁敢对你动手，朕第一个便赐他死！”
皇帝望着皇后那双抬高又收回去的手，布满了老茧，粗糙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这令皇帝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厌恶与憎恨。
这点情绪闪的太快，快到皇后没能极时扑捉到。
“赐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