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好办事儿。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居然一个也没有送出去。
准确的说,他往日那些一块儿寻欢作乐的‘友人们’,一个露面的也没有,派个仆人,就将他给打发了。
甚至就连那些仆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是往日那样的恭敬,而是毫不掩饰的透着一股子鄙夷。
在这样的目光下,李书红着脸回家了。
在外头的时候,他尚且还强忍着。
一回到家,他便再也克制不住——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想到他变成这样的田地,都是因为那母女两个,李书怒气冲冲的往后头内院去了。
上次李书盛怒之下,亲自打了李嫤板子。
原先那些仆妇们虽然也没敢省力气,可是知道这是主母的心尖尖,自然都是往肉厚的地方打,看上去严重,实际上只是皮肉伤。
李书打的那几下却不同,他怒急攻心,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那么多,闭着眼胡乱的打了几下,偏偏就是那么巧,就打到了骨头!
李嫤当场便疼晕了过去,李书却还没有打算住手,要不是最后徐氏拼死相互,只怕他盛怒之下,真要将李嫤当场给打死了。
因此在知道李嫤伤到了腿,只怕是治不好了之后,李书也没有一点儿心疼。
反正李嫤的名声都坏了,以后定然也嫁不出去了,也不能再给他换到什么好处,留着也无用!
不过他这样无情,身为母亲的徐氏却不能放弃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更不能看着女儿从此真的成了一个瘸子。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徐氏一心为了女儿寻医问药的,更将李嫤挪到了正院里将养,同她一块儿住着,好方便精心照顾。
徐氏看着尚妪将大夫送出去,想起方才大夫说的话,心里升起一抹绝望。
难道女儿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吗?
正在这时,她看到李书怒气冲冲的赶来,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随即又忍不住惧怕。
这些日子,李书一旦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要来此发泄一番,更过分的是,从来不避着仆人。
徐氏想起那些仆人的眼神,都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
今日看他的脸色,定然又是有什么不顺利的了。
果然,李书一进来,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
徐氏咬牙强撑着听着,不敢还嘴,深怕他若是不高兴了,又去找女儿的不痛快。
不过,在李书的辱骂中,徐氏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心中升起一个主意。
瞅准了一个间隙,趁着李书歇气的时间,徐氏道:“夫君为何不去求求棘阳王?”
李书一愣,随即又冷笑道:“我看你是疯了,我们李府与棘阳王素来没有交情,他怎么会帮我们!”
“交情不都是处出来的,最简单的,就是投其所好。”
徐氏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出奇的亮,缓缓道:“棘阳王爱美人,却常常感叹,如今美人少有,多是些庸脂俗粉。而我们李府,就有一个绝世佳人。”
李书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阿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