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一是竟然说不出话来。
“语儿”柳玉面上带着慈祥，笑意盈盈的开了口，“外婆很高兴还能见到你。”
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季语更咽着点头，握紧了柳玉的手。
“外婆。”季语眼神坚定，透过朦胧的水雾，对上老人那双温和的眸子，“语儿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别人把我们分开了。”
手背上传来温热，季语低头。
一双满是褶皱的手，轻轻的压在她的手背上，不平整的皮肤，带着浓浓的岁月痕迹。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平安余生的。”
季语重重点头：“嗯。”
屋子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人去打扰祖孙二人片刻的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季语终于能够妥善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楚言枭。
“楚言枭，这次……”
“言枭。”男人突然打断她的话，严肃道。
“……好吧。”季语深吸一口气，慎重道：“言枭，谢谢你帮我救出外婆，今晚能不能让外婆留在这里，明日我在带着外婆去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不行。”
季语愣了下，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
她疏离的目光，落入男人眼中。
楚言枭冷哼了一声。
“你明日带着外婆出去，不出一个小时，便会被抓回去。”
季语：“……”
季语眉头皱起来，脑海中迅速的闪过无数种应对方式。
“你想那么多都没用，百晓阁是情报组织，保镖训练，最起码在人数上不如楚家。”
“……”
这话虽然听着扎心，但确实是事实。
季语眉头皱起来，盯着楚言枭的脸，试图从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他目光平静，没有半分端倪。
半响，季语放弃的收回视线。
“这次还是免费的？”
男人挑眉，镇定自若：“免费，明日我来安排你外婆的事情，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
季语推着外婆的轮椅，朝着电梯走去。
外婆从始至终很安静，没有多问，没有多说。
多亏了楚言枭，季语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外婆送进了客房。
“外婆。”按好手边的被褥，季语笑得乖巧，“这段时间你受累了，今天我陪着你，好好休息。”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季语低头，柳玉的手正落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打着拍子。
这是小时候柳玉哄她睡觉的办法，说来也奇怪，无论季语因为什么睡不着，只要柳玉一用这个办法，她自然而然的就睡着了。
季语嘴角上扬，靠着柳玉的手臂，轻声道：“外婆，我好想你。”
那张慈祥的脸，露出祥和的笑容：“外婆也很想你。”
熟悉的味道闯入鼻腔，季语深深吸了口气。
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外婆了！
季语下定决心，连带着抱着柳玉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收拢。
…
季语听了楚言枭的话，并没有带着外婆出门，而是自己走出别墅，按照往常的生活规律，去了商场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