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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狗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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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常江和冬竹金两人在临近一个村落里讨完喜钱往回走的时候,在村口处被一条恶狗给盯上了。也不知道冬竹金和那条恶狗犯了什么冲,竟然被一路追咬。被追急了,冬竹金也没考虑太多,就拾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不料把那条恶狗给砸个正着。

没成想,那条恶狗的主人在恶狗追咬冬竹金时正在不远处笑眯眯地欣赏着。突然看到自己的爱犬被这个衣衫有点褴褛的流浪少年用石头给砸了,立时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地往冬竹金追赶了过去。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人,⻓得五大三粗,一张大饼脸配着一对三⻆眼,形象和他那条狗也没差多少。然而,却身着华服,一看就是一个平日里专干欺压良善的乡间恶少。

“你个小杂种,敢用石头砸我的狗,看我今天不活剥了你才怪。”那恶狗主子一边追,一边恶狠狠地骂着。

眼看再有一丈多的距离冬竹金就要被追上。一旦被追上,冬竹金即使不被打死,也一定会被打残的。

那个恶狗主子显然是个练家子,一⻅距离差不多了,突然双脚往地面用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身体前冲,抡起硕大的拳头,对着冬笑金的后脑勺一拳猛地砸了过去。

这一拳要是被砸中了,冬竹金的一条小命极有可能当场就交代了。

正在这千钓一发之际,常江已赶到离那恶狗子不到五尺远的距离了。只⻅他一个⻥跃,⻜扑了上去,一下子将那恶狗主子给拦腰抱着,大声喊道:“竹金,你快跑!”。

他们这些流浪儿平时练就的基本求生本领那就是逃跑,正所谓三十六计,逃命显然才是第一计。冬竹金听到常江这么一喊,也不知深浅,更不敢回头看,双脚一加用力,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加快速度一路向前狂飘而去,一下就不⻅踪影了。

那位恶狗主子一看到冬竹金跑的没影了,自然一口气全出在常江的身上。只⻅他扭动腰部,先是将常江的身子甩开,接着将全身的力道都灌注到他的右手臂,直接就是一招黑⻁掏心,一拳猛地向着常江的胸口杀了过去。

常江自然也是把吃奶的劲也用上了,举起双手全力去格挡。但他只是炼气后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是一个洗髓镜初期的对手,结局自然是被那恶狗主子给一拳击中了胸口。常江闷哼一声,腰部一弓,一口血喷了出来。那恶狗主子接着一个侧身,又⻜起右脚,直接将常江给踢⻜了出去。

常江整个人就像一只破麻袋一样⻜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两丈多远的一颗粗大的白扬树的树杆上。接着,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儿一样,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不幸的是,常江砸向地面上时是头部向下。“轰”的一声,常江砸在地上后整个身子立即卷成一团,血像是不要钱似的吐了一地,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个恶狗主子⻅到常江这个样子,知道这个少年不死也是半条命了,于是冷哼了一声:“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胆子还真是肥,也敢强出头。”

说完,恶狗主子袖子一甩,鼻孔朝天,嘴巴里哼着小曲,头也不回地扬⻓而去。

等到冬竹金把其他兄弟带过来时,只⻅常江躺在地上,吐了许多血和泡沫,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了。

猛子立即要去找那个恶狗主子报仇,但还是被爱释仁、游珥蒙和时纶珲三人给死死拦住了,因为去了也是白白送命。这可不是一场光靠力气就能打赢的战斗。

他们将常江背回破庙,尽管知道常江伤得很重,但他们身上只有那么几个铜板,根本无法求医问药,只能干着急。

不得已,他们只好去求平日里对他们有些关照的杨记饭店的老板杨叔帮忙。杨叔对他们还是很好的,花了一些银子还说了一大堆好话,才帮他们请了一个大夫来看了一下。但那位大夫只是瞧了两眼,摸了一下脉,开个方子,丢下一句:“这位小兄弟这次恐怕是活不了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五兄弟急着抓药煎药。但药煎好,却始终没办法让常江将药喝下去。看着生死兄弟和最为敬重的大哥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急得五位少年直掉泪。

瞧着常江那渐渐干燥的嘴唇,爱释仁心如刀绞,只能时不时地用水给他的嘴唇擦上一擦。因为常江的嘴一直咬的紧紧的,汤药是点滴也喂不进去的,水也一样。

五个人就在这样的煎熬下渡过了将近一整天,眼看着生死兄弟好像都已没有气息了,但他们谁也不敢去摸一下常江的鼻子,以便确认一下自己的大哥到底是活着,还有已经没有气息了。因为他们害怕,只要他们的手一伸出去,大哥可能就真得永远回不来了。

这时,日头尚斜挂在寺外的天边,但庙内后堂里已有些昏暗了。五兄弟人人都眼框通红,嘴唇干燥得都起泡了。他们偶尔抬头看看躺在稻草铺上的大哥,更多的时候是静静地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前,或是傻傻地相视而觑。

整个破庙静悄悄的,非常的静,安静得让人都快喘不气来了。只有寺外枝头上的几只乌鸦偶尔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以及时不时从五兄弟的喉咙里传出来的几声低低的呜咽。

伴随着初秋天气的些微寒意,让这一片寂静更添加了像要把人拖向无底地狱的惊恐而又沉重的感觉。以前即使面对生死,兄弟们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但今天不一样,今天这种极尽的悲哀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害怕。他们害怕自己的大哥如果真是再也醒不过来,那么,他们这个六人组合今后就成了五人组合了。不对,应该是成了两个组合,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大哥的份量绝对不止一半。没有了另一半,而且是极为重要的另一半,他们今后怎么去面对那无休无止的⻛⻛雨雨?怎么去出人头地?怎么去实现心中的梦想?他们实在不敢想象未来没有大哥的日子,他们感觉自己又将再次成为孤儿。

突然,“吱,吱”,稻草铺上好像传来了轻微的响声。五位少年的心脏都猛地一揪,“唰”得十只眼睛一⻬看向躺在稻草铺上的少年。

然而,在大家目光炯炯地注视下,少年仍然一动不动地静静躺着,面色依旧惨白,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刚才明明是有轻微的声响发出的呀!不会是什么小虫子爬动时发出来的吧?他们心头上不免闪过这么一丝疑惑。但是,他们心里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所有心里都有执念,因为他们都坚信自己的大哥一定还活着。然而,当他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依然一动不动躺在稻草铺的少年时,他们又开始否定自己刚才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围坐在铺边的五兄弟不禁又紧张了起来,神色渐渐地又变得凝重了,一颗心又开始慌乱起来了,心脏蹦蹦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似乎跨过了空间距离的限制,大家都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他们多么盼望自己的大哥能动一下呀!或者刚才那种“吱吱”声能再响一下。一下,那怕只是一下也能立即燃起他们心中那无限的希望。然而,少年仍然静静地躺着,“吱吱”声也没再次响起。大家刚才提起来的希望慢慢地像一艘漏底的沉船一样,正向着无底的深渊慢慢地沉坠下去。好像一股世界末日的味道正在这破败的寺庙中飘荡着,大有将所有人都一口吞掉的架势。

正当大家在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的时候,躺着的少年的喉咙突然“咕噜”一声,上下蠕动了一下。

“二哥,你看!大哥他没死,他还活着,还活着。”冬竹金激动得声音完全变了调,一双眼睛如同探照灯一样,射出让人心悸的光芒。

猛子赶紧将头往前一伸,想更真切地感受一下自己大哥那美妙到极点的咕噜声。

可是,还没等猛子把头伸到常江的胸前,只⻅常江猛地坐了起来,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瘀血。

好家伙,这口瘀血直接和猛子来个亲密的接触,把他喷得满脸都是。可是猛子完全不在乎,他不仅没有用什么东⻄把那口淤血擦掉,而是把手往脸上就这么来回抹了抹,直接来个血染的⻛采,好让兄弟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哥这口淤血吐出来,那就是得救了。这么一推理,那这口老血不就是大哥的救命宝⻉吗?你丫的奶奶的,你出来了,那我大哥就得救了,我得叫你大爷才对。一想到这,猛子不仅没觉得大哥的这口淤血有什么脏的,反而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东⻄。

爱释仁赶紧挪动身子,一把将常江扶着,激动得手一直在颤抖,抖抖擞擞地说道:“大哥,你终于醒了,天可怜⻅。你别急,千万急不得,慢慢来,慢慢来。”

说着,爱释仁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常江的后背,想帮他将气理顺一下。

游珥蒙也赶紧从另一边挪过来将常江扶住,同样腾出另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常江的前胸。

“快,竹金,快拿些水来,让你大哥喝口水。”爱释仁转头望着还楞在原地的冬竹金说道。

冬竹金急忙端来了一碗水,将碗慢慢放在常江的嘴唇边。常江喝了一口水后,一口气好像缓了过来。然后,慢慢地张开双眼,茫然地望了望四周。

“怎么回事?我不是从断魂崖上掉下去了吗?难道在重伤垂死之际,从一百多丈的断魂崖上掉下去都能摔不死吗?这怎么可能?不对,眼前这几个少年我怎么都很眼熟啊!但我是在哪儿⻅到他们的啊?”

常江的思维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中,因为他头脑里闪过的片断好像来自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非常奇怪,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好像又都非常的熟悉。这是怎么一回事?常江用力往自己的脸上掐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痛呀!接着他又用指甲狠狠地扎入自己的掌心,这下子却是传来了有点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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