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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酆聿皮笑肉不笑,“我可担心死你了,你若死了,我去哪里听乐子去?”
奚将阑大笑,将厚厚鹤氅一披,优哉游哉地离开医馆。
此地无银城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满城桂树竟然罕见开了花,奚将阑注视着金灿桂花,似乎想要摘来尝一尝。
长街上依然有来来往往的惩赦院修士在搜查“可恶的奚将阑”。
奚将阑面不改色地同他们擦肩而过,眉梢都没动一下。
片刻后,终于到了城北药铺。
这家药铺开了许多年,牌匾古朴,平日里往来之人数不胜数。
窝在奚将阑袖中的小纸人突然道:“我刚才为你卜了一卦,大凶之兆。”
奚将阑正从容镇定地抬步进去,闻言脚步悬在门槛,不上不下:“怎么不早说?”
酆聿又加了句:“但凶兆之中又有生机,会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事已至此,就算知道是险境,奚将阑也不得不跳。
他的伤势拖不得了。
反正只要不是盛焦,他遇到谁八成都能全身而退。
药铺掌柜正在拨算盘,瞧见有人来了,笑着道:“兰医师,今年的虞昙花刚到。”
桌案放着个小匣子,里面灵力浓郁,带着奚将阑再熟悉不过的花香。
的确是虞昙花。
自从酆聿说了“大凶之兆”的卦,奚将阑面上镇定,暗中却提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