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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应琢。
晏将阑腾地爬起来,见盛焦还在一旁打坐冥想,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裹上黑袍便轻手轻脚地跑出去。
在他关门的刹那,盛焦轻轻睁开眼睛。
晏将阑做贼心虚地从山阶上走下来,还和柳长行和伏瞒擦肩而过。
柳长行还在骂:“晏将阑!你上次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掐灭灯芯了?!”
晏将阑头也不回地敷衍他:“没灯油啦。”
柳长行一愣后,也不生气了,点点头表示理解。
伏瞒一言难尽地看着柳长行,只觉得他练剑好像练傻了。
晏将阑一路掠到晏温山下,打开结界后走出去,就见应琢站在那参天大树下,脸色苍白地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应琢抬头,视线落在晏将阑身上时微微一愣,好一会才苦笑着道:“我就知道师兄没出事。”
晏将阑神色复杂地走过去:“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应琢乖巧地回答:“诸行斋的人除了盛焦全都朝着这座山而来,不用想也知道师兄肯定在这里,也许……是要和盛焦合籍。”
晏将阑心想猜得还真准。
“我不纠缠师兄。”应琢惯会装可怜,眼圈通红地看着晏将阑,“只要师兄心中有我一席之地……”
“打住。”晏将阑干巴巴道,“巧儿,我之前同你说过了,我们俩没有可能,而且十月初十也就是后日我就和盛焦合籍了,并不是我之前说的逢场作戏,这是结道侣契的那种,你懂吗?”
应琢急忙说:“我知道,我不在乎!”
晏将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