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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里的垃圾不多,但晃眼就被他踢得翻倒在地,里面的垃圾倒了出来不说,桶也吭哧吭哧地滚远了。
俞淅倏尔回过神,惊得肩头一抖,血液在体内仿佛都颤了颤。
她死咬住唇,避免自己可能会发出什么声音。
熬过去就好了。
时间是一直流淌的,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无力地宽慰着自己。
“得嘞!还真是个哑巴!”
黄毛好像是嫌晦气似的,又踢了一脚垃圾桶,把那垃圾桶踹得更远。
俞淅仍然是不敢言语。
哑巴,她恨不得自己真是个哑巴,就不会闯出那天的祸端来了。
黄毛带着身后其他几人离开,从俞淅身边经过时,一个接一个的,都不轻不重地撞了她一下。
这完全在俞淅的承受范围内。
没什么的。
比她以为的要好很多。
她拼命攥紧手。
围绕在他们身上的烟酒和一些其他什么味道渐渐弥散,布满霞光的天空无限延申着,一片灿金。
俞淅却只觉得那红如祭坛,寂静在鲜血淋漓的天际挣扎,形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