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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1页）

她心尖蹿起股些许凉意，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你……要杀他？”

他语气平静：“他也想杀我，不是么？”

说完，沈从彦的手指移到她纹身的地方，缓缓摩挲着，带着股罕见的温柔：“再说了，他该死。”

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失控地攥紧他的衣襟：“你才该死！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展眉微笑：“因为你舍不得我死啊，那个时候我问你，即便你以后会为此付出代价，你也想要我活着吗？”

“你当时回答得毫不犹豫。你说，你想要我活着。”

提及这件事，沈从彦薄淡的唇掀起一丝笑意，语气轻缓又温柔。

他指尖滑入她的指缝，如同藤蔓缠绕般，与她的五指紧密相扣：“小雅，你对我下不了死手，是因为你还爱我，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苏雅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唇角微微下垂，紧接着，一种近乎憎恶的情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你现在分不清爱情和感激，等世界上没有祁临这个人了，你就会明白你最爱的人是谁。”沈从彦眉目舒展，语气近乎呢喃，“我知道，他救过你几次，他死后你多少会有些难过。不过没事，一切都会过去，很快他就会成为你的一段回忆，并且这段回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没准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连他长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吻了吻她冰凉的唇角：“在他彻底变成为回忆之前，那段日子应该会有点熬。不过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

苏雅真的是忍不住笑了，那笑声空洞而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待笑够了，她终于停下来，死死的盯住他的脸：“沈从彦，有没有可能我是真的不爱你了，是你不愿意承认？”

他垂眸，黑睫在眼底拓下浅淡的阴影，嗓音如同深渊中的回响：“不会的，你是爱我的。哪怕你周旋于再多的男人身边，你最爱的人也还是我。”

苏雅又笑了。这回她是在笑她自己，为什么要与他这种疯子浪费口舌。

她不再试图问解释，而是把这个话题扯开：“你打算什么时候对祁临动手？”

不知怎么，他竟也很乐意的任由她将话题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