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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至,瑶华宫的烛火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
白若曦一夜未眠,却不见丝毫疲态。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未施粉黛,只将一头青丝简单挽起,带着那份查了两日却“一无所获”的卷宗,再次走进了御书房。
她将那名宫女的证词,以及对皇后动机的种种猜测,写得清清楚楚,却又在结尾处写道:“……以上种种,皆为臣妾揣测,并无实证。宫女证词孤立,不足以指证中宫。臣妾无能,三日之内,未能寻得真凶,请皇上降罪。”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字里行间满是办事不力的惶恐与自责。
皇帝看着卷宗,面色沉静如水。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白若曦的无能,恰恰相反,这正是她的大智慧。
在皇后已经用“闭宫思过”金蝉脱壳之后,任何没有铁证的指控都是愚蠢的。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引而不发。
“罢了。”皇帝将卷宗随手置于一旁,语气听不出喜怒,“此事,到此为止。宋氏……就当她福薄,无缘于这宫廷富贵吧。”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将前朝公主与“凤凰印”的滔天波澜,彻底掩埋在了深宫的秘档之中。
白若曦叩首谢恩,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皇帝这看似宽宥的背后,是对她无声的敲打和警告。他不需要一个真相,他只需要后宫的棋子,在他的棋盘上,继续安分地走下去。
这场由宋清瑶失踪而起的巨大风波,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平静收场。
后闭宫不出,白若曦“查案无功”,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
***
深秋的萧瑟很快被凛冬的飞雪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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