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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江陵烽火之西门血战之炮战（三）（第2页）

“天女散花。”荆州炮兵营营长吴树权低语。

燃烧的火油随着爆炸的冲击波如雨般洒下，火焰瞬间蔓延，覆盖了方圆三十步的范围。五架炮车、四十多名炮手同时陷入火海。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带着满身火焰疯狂奔跑，反而将火种带到更远处。

一个炮手身上沾了火油，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却把火焰传给了旁边的炮车挡板。

梁军炮车阵地的装填节奏被彻底打乱。炮手们要么扑火，要么躲避下一轮炮击，原本需要三百息才能完成的装填，现在遥遥无期。

而此时，梁军炮手还在扑灭大火，连炮梢都还没拉回来。

梁军炮兵校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阵地变成炼狱。三分之一的炮车在燃烧，炮手死伤近半，而且士气彻底崩溃了。

“撤！快撤！”他嘶吼道。

但撤退需要时间。而城头的第四轮炮击，已经准备就绪。

第四轮齐射时，梁军仅剩数架炮车还能发射。

而城头，八门二十斤炮还剩七门，轰天炮无损——它们射程短，位于城墙内侧斜面，梁军抛石机难以直击。

但二十四斤前膛火炮此时换上了霰弹，每一声炮响，梁军阵地就少一架霹雳车的一百乃至数百名操作手。

胜负的天平，在血腥的交换中，缓缓倾斜。

梁军炮师将领看着周围景象，双目充血。

梁军炮阵已是一片狼藉。

阵地前堆满尸体和残骸，火焰在燃烧，伤兵在哀嚎。

操作人员非死即逃。幸存者无法在持续的火炮轰击下进行复杂的装填作业。梁军指挥官要么下令撤退（溃逃），要么全军覆没在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