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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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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超迷《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的凤九跟帝君。

皇帝的御撵径直去了后殿东院。贤妃赶到时,一身常服的景明帝拈一支清香插入香炉之内,于慕容夫人牌位前静思。

贤妃踏入堂屋,俯身拜曰:“臣,参见陛下”。

“奚氏,别来无恙”,皇帝的声音平仲浅和,听不出高低起伏。

贤妃对答:“臣,无恙”。

牌位之下摆两张圈椅,江南民间惯用的,景明帝转身坐于上位,“朕,今日甚喜”。

下跪者道:“臣,恭贺陛下”。

“罢了,朕懒得与你废话。惠嫔性子温婉,且育有皇子,也该加一加她身上的担子”。

贤妃再道:“臣,恭贺陛下”。皇帝这是有意晋升惠嫔的位份,可妃嫔晋升,向来是皇帝与皇后定夺,再晓谕六宫与礼部,没道理先来告知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宫中哪个不知,奚贤妃最富文采,考较策问不在两榜进士之下。既如此,这册文就交由—你—来—写!”

容玥抬头,目光波澜无奇:“此乃牝鸡司晨之事,恕臣,不能违背祖宗家法”。嫔及下位者的册文,向来出自翰林院编修之手;贵妃与皇妃宝册,由翰林院学士执笔;册立皇后与皇贵妃,那册文更是由掌院学士亲笔书写。

平日正襟危坐的景明帝此刻倒斜靠着椅背,如那纨绔子弟一般:“朕倒觉得贤妃比朕的大臣们还要操心政事,牝鸡司晨四个字,爱妃当得”。

“臣,愚钝”,容玥扬起淡漠悠长的远山眉,目光对上堂上母亲的牌位,正色道:“臣入宫七载,未敢忘祖宗教诲,日日谨守妾妃之德,行事莫不以陛下并中宫为尊为重。臣母在世时半生颠沛,臣不孝,未能手刃真凶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此地为臣母灵堂,死者为大,臣请陛下——慎言、慎行”。

贤妃的嗓音,清冷。她在骂皇帝举止癫狂、不敬亡魂,可谓胆大包天。这般挑衅,她忍不得。

“若锦绣姑姑还在世,见你今时今日的样子,可会心痛?你越发像锦绣姑姑了,性子随了她,连容貌也越发像她。怪不得,钟氏那蠢妇口口声声要告发”。

“臣的天资不及锦姨百中之一,若她在世,定会嘲笑臣愚钝,笨得无可救药。连钟氏这样的人,还要留她性命”。

徐靖嗣拨开衣袖,挽起她的左手,这大热天的竟冰冷异常:“你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朕亲近你?”

容玥狠狠道:“臣怕得紧,臣怕落得疯癫七载、一朝丧命”。

“那是奚正成,不是朕”,竟拿他跟奚正成相提并论,容玥永远有能耐气得他七窍生烟。

“奚正成要天宝行的钱财,陛下所求莫非不是天宝行?”

四目相对,徐靖嗣甚至能在她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倒影,一丝慌乱。一切始于一场交易,可他要天宝行的死士,更要容玥的心:“朕要一个继承大统的皇儿,你所出”。

容玥冷冷瞧着君王,眼神愈加冰冷,像极了她手间的温度:“陛下醉了”。徐靖嗣要江山远胜过美人,他对林静郁都非真情实意,满后宫的女人,不过棋子而已。

“金口玉言,朕讲话一言九鼎,为何不信?”

“陛下是天子,普天之下莫不是您的子民。后宫,概莫能外。为君王的,不必在乎臣下的心思”。

“你该晓得朕有的是法子逼你就范”。

“陛下要拿哪家逼臣就范?天宝行、慕容家,还是四公主?”容玥抽回玉手,“陛下若要皇子,宫里有的是女人来生。若要臣来生,一尸两命。陛下当晓得,臣,说到做到”。

一尸两命,何其歹毒的字眼,她却脱口而出。

徐靖嗣心生出几分悲凉来,他几度梦到怀中抱着个皇子,眉眼间像极了她:“若锦绣姑姑还在世,见你今时今日的样子,可会欣慰?”

她自幼跟着锦绣长大,锦绣不拜鬼神,她便不拜;锦绣说一刀砍了凶手,痛快一时而已,她便一刀一刀如凌迟一般,逼死幕后主谋。锦绣不拜神佛,却是信命的,为自己卜上一挂,命数三十一。大限之日,锦绣以己身之死设下棋局,为容玥谋得半生倚靠,也让她尝下剜心之痛。

从此,金陵的瑢儿彻底成为历史,活下来的是钟鸣鼎食之家的侯府大小姐。“若锦姨还在,定会笑臣资质愚钝,一点都不像她。臣的算计,怎及陛下百中之一。若无陛下的步步紧逼,何以有今日的奚贤妃”。

徐靖嗣气急,高高扬起手。

久久,那巴掌始终不曾落下。

“你说什么?”坤泰宫内的梁皇后抬头看绮绫,手中玉管笔顿在半空,“皇上去了凝和殿?”

“回娘娘,惠嫔与和嫔在乾成殿起口角,淑妃不语,皇上恼了,出了殿就,就径直去了凝和殿”。末了三个字,绮绫说得轻轻的,几不可闻。

一滴墨汁落下,蕴染开来。

刚刚开头的《近奉贴》,废了。

梁后习字酷爱晋卫夫人的簪花小楷: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皇后的字如美女簪花,高逸清婉。

“皇上这是念旧了”,梁后凉凉道,“从前还当惠嫔城府比旁人深些,可惜修为终究太浅。看来,也不用本宫说什么做什么,她这嫔位就到头了”。

按下葫芦浮起瓢,皇后却情愿用惠嫔晋升来换扳倒贤妃,毕竟,凝和殿里的方是真正能威胁到她的女人。

绮绫深知主子心底的那根刺,斟酌着道:“想是钟氏告发,万岁爷不悦,便去凝和殿质问”。

梁后放下玉笔,缓缓坐下,思忖片刻方道:“钟氏不过是翻旧账,先帝定下的铁案,哪个敢再质疑奚氏的血统。钟氏盘算着埋下一根刺儿,深不见底的,好去威胁奚氏放过保国公满门”。

“钟氏虽蠢,这次倒学聪明了”。

“她还是蠢,蠢得无可救药。翻起旧账便是提起往事,奚氏往昔藏在皇上心底,这回又翻上台面了”。

“娘娘的意思是,奚氏复宠在即?”

梁后侧首,瞧向几架之上的祭红梅瓶:“谁知道呢,毕竟,皇上心底一直念着她,这么多年了,还真是长情”。

此时,殿外进来个宫女,半跪着启事:“禀娘娘,惠嫔小主慌慌张张的,急着求见娘娘”。

梁后扬了扬手,冷冷发话:“往日纵着她,真当坤泰殿是她家的了。本宫今日敬佛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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