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继续说下去！”
“好吧！”若兰说，“我是为了师范好。”
云梦颤颤巍巍站起来，凶巴巴地盯着若兰，“你为了师范什么？”她吼道。
若兰面色涨红，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再讲下去，她看到云梦双眼眯了起来，脸颤抖起来，若兰的眼神露出怯懦，“我我我……”她说，“母亲还是别说了……”她的话没说完，云梦颤抖着手打了她一巴掌。
当清脆的掌掴声落下，若兰脸颊上显出五道鲜红的手指印。若兰看着云梦的眼神露出怨恨。
“为了师范，”她说，“您竟然打我？”
“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吗？”云梦说，“你看我宠爱师范，你就故意想要在我面前诋毁他，好为你继承我的信贷公司做铺垫。你以为我老了，老糊涂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吗？”
“可我并没有说过师范的坏话。”
“你嘴上是还没说出口，但是你的心里却有这样的意图。”
“母亲——”
“别叫我母亲。”云梦吼道。
若兰眼泪汪汪地看着云梦，“母亲，我——”
“我——说过——别叫我母亲。”云梦近乎在哀嚎了。
“那您想让我怎么做呢？”若兰说，掩面啜泣了起来。
“你是真心的吗？”云梦语气缓和下来，她慢慢坐到椅子上，手上拿着拐杖，轻轻地在敲击着地面上。
若兰点点头，“我是您的养女，自小，到现在都受您的恩惠，只要您开心——愿意——我都会答应。”她说着，不断地擦拭着眼泪哭泣，盯着云梦看，她看到云梦的面色涨红，胸脯剧烈地起伏，她意识到如果再进一步刺激到云梦，她极有可能被逐出家门。
“我要你现在，以及在我死了以后，都听从师范的安排，不管他的提议是对，还是错，你都要没有条件的服从。”云梦说，颤抖着手，拿着拐杖敲击着地面。
“您要我成为师范的奴仆吗？我是您的养子，师范也是，您为什么偏爱师范，而不爱我呢？”若兰说，她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挥打出去，但是迟迟不肯下手，只是在剧烈地颤动着。
“我不会那么做。”
“您要我怎样呢？”
“我死前会安排好一切，你会拥有信贷公司的一部分股权，享受富足的生活，但是信贷公司的绝大部分股权会交到田师范的手里。我告诉你这些，只希望你以后能听从田师范的。”
“可是母亲，”若兰说，看到云梦瞪着她，她马上意识到云梦的决定是不容辩驳的，她愁苦地看着云梦。
云梦突然站起来，她拿着拐杖连续顿地，“如果你不同意，”她声色俱厉地说，“在我死后，我将不会给你一分钱。”
“好吧！我听从母亲的安排。”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歇息一会儿。”
若兰皱着眉头，向外走。云梦看着若兰的背影，突然说，“等一下。”
若兰转身看着云梦，云梦闭着眼睛，仰靠在椅子靠背上，“你去一趟警察厅，去见一下警察厅厅长，将我要释放大智的事儿跟他说一声。”她说，嗓音有气无力，仿佛早就耗尽了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