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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日之晨:后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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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夕阳也的确很美。这美感染了它周围的白云,使它们一起呈出夕阳的颜色了;只是,只是,这远没有我记忆中的家乡美丽。虽然实际上,在我小的时候,家乡的天空是灰色的,是被雾霾所遮住的。现在呢,我知道,家乡的天空早就洗成湛蓝了吧,但是,家乡的那些事儿、那些人,却也慢慢地被洗的模糊掉了。

我想,我是一只远走高飞的风筝。线放得愈长,我飘得愈远,回去也就更难了。直到有一天的梦里,我突然地惊醒,发觉:我早就回不到那个连记忆里都已显得飘渺的时候了。那逝去的和失去的一切,都不可能“有朝一日”重新出现了。

而未来在我的眼里,比过去要“飘渺”得多。

这一篇是我发出来的第一篇小说(它从我一尺多高的废稿里侥幸活了下来,没有夭折掉,实在是万幸)。我不敢保证它有多好,但是,最起码的,我写出来了,并发出去了,——这就够了。

下面我要回顾一下我可怜的创作史:

初中的时候,我在H城的W中就读。那里的学习环境也谈不上多么好,老师们大多“疯疯癫癫”,教学水平差强人意(我作为一个善良的人,还是要给“为人师表”者一些“面子”的)。可是依旧有许多外地的傻瓜们被这噱头骗过去掏钱。

但是,W中还是有一点好处的:有校刊。学生们都可以在上面投稿的。平日里,每到校刊发到手的时刻,我都会迫不及待的立刻翻开阅读,被老师发现训斥或惩罚也在所不惜。我初一、初二以及初三的开头两个月,一直在和“万恶的老师”做激烈的斗争。老师常在课上指责我,常常给我一堆颜色看。我说,那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是感叹:真的“丰富多彩”。那段日子,无疑是很苦闷的。那时的我常常一个人走在晚课之后,皓月当空的路上,周围一切的喧嚣与嘈杂皆与我无关。而喧嚣与嘈杂似乎也很排斥我的存在,并不想让一个处于苦闷彷徨的孩子与之相伴吧。

那段日子,我开始尝试着:要不要写点什么东西?

那些东西,攒了一个小本子。现在,它们都已找不到了。

通常,我写的一些东西都是并不大自信的。一般皆“藏之名山“了。但写了这么久,总还是有一些发表的**——于是,后来,于是我笔走龙蛇,文思泉涌——投了两篇四不像的“文言文”。那时已然是初二了,我正与我们班黑脸的班主任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激烈交锋。在十一月的某一天里,我把那两篇半文言文投到了我们学校的校刊上。其中一篇的名字叫《熊》,是为回忆我初一时一位马姓外号叫“熊”的好朋友写的;另一篇的名字我忘掉了,里面的内容是我在初一开学时的班级里,第一次当语文课代表的时候,为了维持班级秩序而不小心把木头圆规给敲断的事情。内容很无聊,可取之处只是用了文言而已(我想,这点事要是用白话写出来就被拒稿了吧)。篇幅也很短,两篇都是百字以内。现在想来,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了。

一周以后,我在校刊看到了我的两篇文章。那时我是颇兴奋的,把这事儿告诉了我妈。我妈也挺高兴的,晚上就发了朋友圈:“孩子的作品被排成铅字印出来了!(配了两个激动的emoji)”朋友圈里一堆点赞。

可是,回到学校之后,事情就不大一样了。

那个激动晚上的两三天之后,我因为写日记被黑脸班主任发现,被逮到了办公室里。

那家伙让我拿一个凳子,蹲在它脚边把日记“工工整整的抄一遍,我要看”。我,那时候一百七十多斤,一脸黑线、满头大汗地蹲在这个怪物脚下“工工整整”地写着草书。

正抄着,忽然,“黑脸”又低下头瞥我一眼:

“你是不是在校刊上发了个小说?”

我头也不抬语气板硬着说:

“不是。我发的是两篇文言文。”

“哦——”,她拉着长音——长长的不屑——又说:“我看看——写的个什么东西!”

现在,我能说实话了:我当时就想给她一拳!你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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