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负我?你知道吗?四年了…没有你,我总再想不苟活。”
相隔半年后,发出的最后一次的内容是:
“人家都说:
绝好的温柔,如涓涓细水,慢慢长流。
最后的温柔,是一种相思,一处离愁。
反躬自问;
浅陋,浅陋,哀怨灌满喉;
魔咒,魔咒,无计消此情仇。
蓦然、才下眉梢,倏尔、又上心头。
隐忧,隐忧,缘歇泪难收;
忍受,忍受,搅扰再无今后…”
等黄旭接过去后,其他人也凑了上去。
“我…”应欢雨一时语塞,想说什么,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证据面前,”肖雅博依旧轻蔑道:“你还想狡辩?”
“我不是想狡辩。日期您也看到了,都是好久以前的;最近的也都半年往上了。”应欢雨试着解释道:“我将他拉黑,是因为我当时有了新感情。
不否认,当时的我,是怕他影响我的新生活;但从另一方面考虑,我也是想让他尽快开展自己的新人生啊。”
“说的好听,你心狠,说断就能断了;也算干脆又利索。我倒要问问你…”肖雅博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道:“有没有管过别人的死活?你想要爱的时候,不允许别人不爱你;哪怕人家处处跟你保持距离,你依旧费尽心机;粘着,缠着。
你不想再爱的时候,也不允许别人再爱;抽刀断水,一点机会不给;如此猖狂…谁啊你是?”
应欢雨继续语塞。
“我问你…”肖雅博不愿轻易放过她,继续道:“你随他多年,他有哪一点对不住你?又有哪一点对不住你爹妈?”
应欢雨咬着嘴唇不言语。
“我再问你…”肖雅博继续质问道:“他是让你低人一等没供你吃穿了?还是不舍得给你花钱了?”
应欢雨咬着嘴唇,用力扣着手指,不言语。
“是他心里没有你了?还是他不疼你了?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劈腿?”肖雅博声音脆亮,语调锵锵。
“少则三、五天,多则仨、五月(就能走出来),谁没失恋过啊?”应欢雨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再翻出来?”
“呵…”肖雅博哂笑道:“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再”?谁告诉你他“翻”过去了?
三、五天,仨、五月…哈哈…”哂笑完,肖雅博脸色一变,厉声道:“当你使出这个“再”字来,我就该把你哄出去。”
“这么多年了…”应欢雨一脸惊诧道:“怎么可能?”
“理解不了是吧?”蔑笑中,肖雅博语气讥讽道:“那也能怪…”他继续道:“还是人家书上说得对,“理解不了别人的长情,那是因为你薄情。”……”抑扬顿挫间,他将重音分别落在后两个字上,很铿锵。
“谁规定的?”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恼羞了?应欢雨声调渐渐升高,情绪有些激动道:“谁规定两人必须永远在一起的?”声音瑟瑟中,有些哽咽。
“既然没规定谁跟谁必须在一起,那你们还来找我干嘛,又来找他干嘛!”问话中,肖雅博高低有序,掷地有声,语调铮铮。
“我…”应欢雨再次语塞。
“肖先生您别激动,我觉得…”眼看情绪失控,黄旭赶忙接话。
“你们走吧,我看再待下去也没那个必要啦;我也不会帮你们的。”只是肖雅博不给她机会,再次下了逐客令道:“请你们出去吧!”
“肖先…”黄旭要再次开口时,肖雅博已经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开门,要送客。
应欢雨率先起了身,哭着,出了门。
见此情景,众人也只好起身往外走;移至入户口,黄旭还想说点什么;刚要张嘴,肖雅博便漠然他视;脑袋就转向了别处。
没办法,黄旭刚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再次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