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真搞不懂你们女仙怎么都喜欢这些。除了观赏又有何用。”
“特别好看！谢谢你，疏瑛。”
“就随便摘了几朵，谢什么。麒麟谷的花海比这儿好多了，下次带月华去玩。”
“麒麟谷？”
“就在五重天。”
“也在五重天啊，我正想去醍醐山找云霓她们玩！岂不是可以一起玩！”
“那是当然，都包在我身上。”
“嗯！疏瑛，认识你真好！”
远在宸极宫的陆珩只觉那甜笑眉眼刺眼的很，当真对谁都半点不设防。原形和龙尾也是能随意给男子看的？就同疏瑛玩的那般开怀么？怎不见醒时对他这般笑过。当初在凡间、是不是也是用的这般模样哄得那人心甘情愿交付全部？朱笔承受不住天帝外溢怒火灵压，瞬息化作齑粉消散于无形。殿中侍奉的神官俱是冷汗淋漓，战战兢兢行礼告退。
疏瑛将龙女送至能远远看见广寒宫云海的地方才依依不舍离开。两位小朋友都对今日的切磋玩乐十分满意，回程路上身形飘摇。但只有月华神君是因为又喝多了，虽然才一壶而已。
“神君，您回来了。”
“玉兔宝宝帮我把这些花插起来，记得选好看相配的瓶子哦。姐姐爱你。”
“是，神君。”
“插好要放我床头哦，谢谢啦。”
“是，神君。”
“不、还是放在更显眼的地方去吧。”
“兔儿知道啦。”
李月想先去瑶池醒醒酒再好好赏花赏月，边走边解衣裙时却一个不小心便被玉阶直接绊倒扑了进去。骤然落水倒是让醉鬼清醒半点，还没拖着尾巴从水底浮上来便被一双臂膀拉进怀里一口口渡着酒液。唇舌吞咽间意识再度抽离，不知眼前是梦还是真。
又做梦了。双眼被遮不能视物的龙女只能凭借味道和触感判断。
原来是熟悉的滚烫，是熟悉的冷香。
“穆白，你来了。”
“要唤夫君。”
“果然是我在做梦。除了在梦里，穆白绝不会让我叫夫君。”
“我和他不一样。”
“对，确实不一样。你比他坏多了，老是动手动脚的。还是怪我脑子里废料装太多。”
“那他呢？”
“什么？”
“他也这般同阿月亲近么…”
“我与穆白虽然日日相见，却从不会越雷池半步。因为穆白总舍不得，总说要娶我。为什么你不是他？为什么梦里见不到一模一样的？我真的好想穆白，你变得再像一些好不好？”
“我不是他，但阿月也要喜欢我才行。”
“我喜欢的是穆白，你要像他才可以。”
若不像的话，这样的梦就不必做了。
“可只有我能永远陪在阿月身边。他做不到也没有资格做到。”
“不要。”
“为何？”
“只有穆白才可以。”
明明三界之中只有孤才可以拥有这朵娇花，为何还记着那个凡人？方才还温柔缠绵的天神像变了性情，直听到喘息求饶声牙尖才松力。但依然在龙女最敏感的腰间红斑处揉捻不停。和那人有关点滴不过虚妄过往。以后他的珍宝只能属于他，他已下定决心哪怕万难。
“阿月看清楚我是谁？”
冷冽嗓音中熏透了妒火与情欲，烧得被欺身而上的龙女几乎不能完整说出只字片语。
“穆白。”
“答错了。”
“假的穆白。”
“错了。”
“你是我梦里的穆白。”
“又错了。”
答错，是要被惩罚的。龙女已被温热水流厮磨到说不出话来，只能鼻尖难耐蹭着束缚她的宽阔胸膛。一对彩玉龙角在披散青丝中若隐若现，浓郁气息自她体内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我是谁？”
“是、是我的夫君。”
“乖，那阿月现在想要的是谁？”
“穆白，穆白。”
“再给阿月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
天神垂眸轻吻那对莹润龙角，水面之下的喧嚣确实汹涌滚烫。
“阿月知道的。乖，说出来。”
春梦还会严刑逼供？李月只觉脑子里的颜色液体越来越多了，定是太想穆白的缘故……可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像这般难熬。或许，是因为他今晚生气了。可他为什么会生气？
“是你，我要你。”
“我是谁？”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谁是阿月的夫君？”
“是你啊！”
“那阿月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夫君。”
一而再，再而三。
被磨到快失去神智的龙女闹起了脾气。穆白不愿怎么他也不愿。梦里百无禁忌，该是舒坦最重要。而且之前不是表现挺猴急么，现在还非学她的模样变个尾巴出来欺负人，故意的是不是！若计划顺利能成功溜下凡间去，她一定要问问穆白怎么学得这么坏了。简直是太坏了！
“你、到底想要干嘛啊，给个痛快行不行！钝刀子割肉欺负人，你太过分了。快点，我要睡觉了。不然重新换人。”
看着身下没什么力道挣扎推搡的娇娇陆珩额间压抑许久的龙角终于浮现。这变数只能属于自己，永远都是。谁也不能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三界之中谁也不能。即便是他也不可以。
还想换人，胆子真大。
“阿月想换谁来？”
“你管我，这我自己的梦。”
“谁也不行，阿月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