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去擦，心道一定是游泳，海底睁眼太费眼。
那只手却也被祁夜握住。
他手腕微微用力，温暖便只觉得眼前一晕，景象翻转，她被按到在地上，手中的夜明珠滚落在地上，光华滚动，游离，旋转，为幽暗的空间平添一抹暧昧。
不知何时，面前已然映着祁夜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
玉色的夜明珠光华，衬得他的眉眼像是画作，美得不尽真实。
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的眼眸映着的是她，满满的都是她，眼尾的朱红像是鬼斧神工般，为这张脸平添艳色。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微微颤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溢出眼眶的泪珠。
下一秒，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脸上，从下颚一步一步上移只脸颊，眼尾，睫毛......
温暖视线的最后落在他微凸的喉结上，随着吞咽，缓缓滚动。
他在替她吻去眼泪。
温暖登时心跳如擂鼓，她推开他，却跟白天那时一样，她越是推他，他越是将她箍得更紧。
如果说白天，还有那么一丝意识知道那是现实，那么现在的祁夜就是把这一切当成是做了无数遍的梦。
温暖怒极，手中灵力汇聚，正欲攻击，他却吻在了她的唇上。
像是海水瞬间将她淹没，五感尽失，唯留下扑通直跳的心脏。
和唇齿间淡淡甜味的柔软。
她脑子轰隆一声炸开。
从一开始怔怔看着他，到惊愕，到气愤，到最后，鬼使神差地闭上眼。
从一开始只是轻微的相贴，到唇齿扫荡，到一步步加深，到无可抑制地索取。
他的手抓住了她手腕，掌心汇聚的灵力瞬间土崩瓦解。
从单纯握住她的手腕到一寸存探索至她的掌心，缠上她的手指，到最后的十指相扣……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久到温暖都不知道嘴里的腥甜源自于谁。
他忽然止住，两唇相离，拉开距离，鼻尖从交错相触到鼻尖对着鼻尖。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迷离又让人沉沦，这眼里装着的像是这片幽深的海，等着落入的那颗璀璨明珠。
点亮深海的黑暗，抚慰这一片死寂。
他以这个姿势盯着温暖看了许久，还没等温暖反应过来，他冰凉的唇又贴上她的脖颈，咬上了她的颈动脉。
登时，一阵酥麻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温暖绷紧的神经也跟着土崩瓦解，虽然她觉得祁夜可能想要咬死她，但是身体的反应感性多于理性，她挣扎不了半分。
就在她以为要被咔了脖子的时候，那阵冰凉往下移动了数寸，轻微刺痛传来。
他咬破她的皮肤，吸取那一处的血液。
温暖回过神，聚力击向他，却为时已晚，手中灵力难以汇聚，落在他胸口时，就像是欲拒还迎的小姑娘打闹。
他果然抓着她打在他胸口的手，缓缓左移，最终停在剧烈起伏的位置。
温暖却发现，原来凹陷的骨头已经变硬了，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某种能量。
她怀疑，这种能量，来自于他正在吸取的她的血液。
照这种趋势，他马上就要彻底清醒了。
如果让他看到她们两人现在这种样子......
温暖一慌，提脚踹去。
果然，祁夜闷哼一声，松了嘴，捂着某处，打滚去了。
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她一个闪现出了牢笼，往外面游去。
衣裳凌乱，连带着心里，一片狼藉。
她想，书里描写的兵荒马乱.......
在她身上，竟是如此......
荒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