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顾砚的选择时，弃一直冷寂的心终于动了。
原来他也可以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幻境空间本就是他所创造，所以屏弃了所有人，他朝着少年而去。
蓝色的深海中，湛蓝鱼尾的少年缓缓下沉，而他的上方是黑色鱼尾的青年。
弃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手，就像是抓住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纵使他心中有千思万语，最后也只化为一句呢喃：“顾砚，如果当初真的有一个顾砚该多好……”
故事到了尾声，游戏也该结束了，就连弃也该消失了。
弃紧紧的抓着少年的手，有晶莹剔透的泪珠自他眼中流下，血双色的眸子也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银发黑尾，面容妖异鲛人渐渐消散，最后留下的只有一滴眼泪，鲛人泪。
顾砚伸出手握住那滴晶莹的泪，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他其实帮的不是弃，他至始至终想帮的都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唉…”被误会了呢。
不过，谁能想到海宫便是试炼之地，更是一座幻境之城，就连他都在这幻境中忘记所有过往，真觉的自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鲛人。
幻境空间真的骗过了所有人。
但是这里面也存在意外，比如他师尊，又比如魔尊，恢复了所有记忆的顾砚当然知晓了觉得长老熟悉的原因，可不得熟悉，那是他的师尊。
只是没成想师尊也被拉入了这方幻境空间，还直接成了npc！
想到鲛人模样的师尊，依旧俊美无俦，鱼尾都是亮闪闪的金色。
而那个魔尊，真是到哪都戴着面具，莫非真是其貌不扬！
顾砚缓了缓神，低头看自己的双腿，现在应该是鱼尾。
按理说幻境应该破了才对，为什么他还会在深海中？
而且，师尊又去哪了。
顾砚心中有疑惑，不过现在没人能替他解答，不再多想，他重新朝海面游去。
而当他游出海面的那一刻，幻境开始消失。
“顾砚…”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长长的眼睫轻颤，凌渊怀中抱着的人终于醒来。
再一转眼，顾砚看到的便是一张俊美的脸，是师尊。
手心传来温度，顾砚抬手看了一眼，他的手心里乖乖的躺着一滴晶状物，原来刚才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是鲛人的眼泪。
虽然顾砚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这鲛人泪的作用，但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可是他凭本事得来的，不能丢了。
凌渊也跟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瞥见了一滴晶莹的东西，那是……还不等他多看一眼，便见他的好徒弟快速收了起来。
“……”
将鲛人泪收好，顾砚才开始打量着周围，一片纯白：“师尊，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