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空间。”
“还在幻境空间里？”闻言，顾砚愣了一下，也没发现此时的他窝在他师尊怀里有什么不对。
“此幻境非彼幻境。”凌渊收回视线，也没有主动放开他，而是淡声解释了一句。
之前他们都被困在一个个由幻境空间所衍生的小世界中，现在则是到了真正的幻境空间。
而那些踏入海宫，被强制拉入幻境的海妖兽都被传送了出去，就连夜临和桑黎都在最后那时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至于凌渊为什么还在这里，大概是因为他一直紧紧抱着顾砚的缘故。
“滴答”有水滴落的声音，像是水珠滴入大海，纯白空间的地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远处有人朝两人走近，来人有着一头银发，血红的眸子，身穿一袭纯白的衣袍，这是人族形态的弃。
“……顾星？”顾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恢复了所有记忆，他当然知道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皆是幻境。
眼前这人不是幻境中的黑尾小鲛人，而是真正的弃。
“是我。”仿佛带着恶意的血红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弃对顾砚的感官很好。
“你……”其实顾砚平时挺会说话的，但这时候他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也想到了其中关联，真实与虚假，幻境中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过往。
“恭喜你，通过试炼，我将给予你鲛人族的传承。”不需要他说什么，弃主动说道，磁性空灵的声音，很符合鲛人的特点。
早在很久以前，弃就不再是声音难听的鲛人了。
“传承！”顾砚闻言，心中有那么丢激动，对于变强他总是渴求的。
“现在，无关人等可以离开了。”对着顾砚，弃的神情不说多开心，但至少是带着一丝温柔，但他转而看向凌渊时，便只剩冷漠。
“……”凌渊。
凌渊倒不在意他的差别对待，只是在心中快速思索了一番，才松开了手。
这是顾砚的机缘，他理应避开，而且以顾砚在幻境中的表现，这鲛人不会为难他。
“师尊放心，我会好好的。”这里就只有他们三，所以这无关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顾砚安抚一声。
“嗯。”
凌渊也离开了幻境空间，现在这纯白的空间中就只剩下顾砚和弃。
血红的眸子一直在悄悄打量着顾砚，就算没了金色的长发和湛蓝的鱼尾，眼前的少年依旧耀眼，依旧笑容明媚灿烂。
可不就是笑容明媚，顾砚想到自己在幻境中的表现，深知这鲛人就吃这一套。
“过来，我予你传承。”弃对他的笑容的确没有抵抗力，看到这样明媚的笑容，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少年挡在他身前的画面。
少年拉着他的手和他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好，等等…我是人族！”听到传承二字，顾砚高兴麻了，一时也没想其它的，现在他才突然想到，鲛人的传承，他一个人族能用吗？
“你放心，虽然种族不同，但你身具水灵根，我会给你有用的传承。”听到少年的疑惑，弃耐心解答，可以说他从未这般耐心过。
鲛人族生在海域，活在海域，对于掌控海水为己所用自然是下了功夫研究的。
“原来如此。”顾砚松了一口气，没有血脉限制就好，要不然这一趟不就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