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烟花都分好，小孩玩小孩的，大人的玩大人的。
钱凌羽拿着打火机点了第一个烟花，“嗖”得一下，天空瞬间被照亮。
赵逸书仰望那抹绚烂，心中所有的烦闷都烟消云散。
结束后，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其他信息她都略过了，唯独留意到了张亦辰的。
她简单地回了两句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看着钱凌羽的那群弟弟妹妹们在玩闹，她又把手机摸了出来。
她走到钱凌羽身边说，“凌羽，我去旁边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就接了，她带着笑意说，“张叔叔，过年好。”
对面安静了几秒，只有若隐若现的春晚声音，和她周围的热闹比起来落寞许多。
她可以想象到，张海城的那个诺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和张亦辰父子俩作伴，挺寂寥的，菜都做不了几道。
赵逸书忽然心口有点堵。
张海城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诶诶诶，好，逸书，你也过年好。”
赵逸书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她想了想，“我过几天去看您和亦辰。”
听言，张海城激动又兴奋连说了几声好。
他们没聊几句就收了线。
赵逸书缓缓地走到钱凌羽身边一把抱住他，“凌羽，你让我觉得太幸福了。”
她的声音很轻，她以为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钱凌羽低头亲吻了她的唇瓣，“有你在，我也觉得很幸福。”
在燃放最后一个烟花前，钱凌羽从她身后抱住她，发出温柔的命令，“抬头。”
忽而，半空中出现「Y?S」字样的烟花，赵逸书不可置信得捂着嘴望着天空。
旁边的小孩们发出一阵阵惊叹，
“天哪，凌羽哥也太会了吧。”
“好浪漫啊。”
“啊啊啊啊……”
“快点拍照！”
……
沈路北在钱凌婉身边抱肩，“还是钱凌羽会。”
钱凌婉对他翻了个白眼，“学着点。”
沈路北委屈地说道，“早知道你喜欢这，我也弄一个。”
钱凌婉眨了眨眼，没吭声，他放下豪言，“明年我给你弄个更炫的！”
她没吭声，心里可能是在想着能撑到明年就不错了吧。
和他们俩这对老夫老妻比起来，站在不远处的那一对新婚夫妇真是腻歪得不行。
钱凌羽在赵逸书耳边，“喜欢吗？”
她转个身，面对他点头，“谢谢。”
钱凌羽捧起她的脸，“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赵逸书故意装傻，“那是什么？”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明明就知道。”
赵逸书的确知道，但是嘻嘻笑了两声，就是迟迟不愿意说。
钱凌羽冰凉的大手从她衣摆一伸落在她腰间，她冷得直打颤。
没几秒，她就被挠得受不了，哈哈大笑，“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