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玩闹嬉笑，余烬张嘴含住喂来的瓜果，又就着流雾的手喝了盅酒，有些飘飘然，“绿绮姑娘很安静。”
“那公子是嫌我吵喽？”流雾瘪了瘪嘴，把手中的果子往桌上一丢，竟然耍起了小性子。
不过本就不是生气，余烬哄了几句之后流雾又开心起来，她嘻嘻笑道：“绿绮姐姐向来如此，打来到这花楼起一贯话不多。”
“不过绿绮姐姐只是话不多而已，旁人若是跟姐姐搭话，姐姐自然也是理的。”
“是么。”余烬扭头转向绿绮的方向，“绿绮姑娘？”
绿绮笑笑，对着余烬颔首，“公子想聊什么？”
“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余烬摸索摩挲下巴，左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到绿绮面前的古琴上，拊掌，道：“不若就聊聊音律吧。”
“绿绮姑娘的琴音美妙琴艺高超，不知师承何人？”
“那可就多了。”绿绮目露追忆之色，“幼时家中曾给奴家请师傅特意教导，不过我只启了个蒙便家道中落，奴家辗转流落到此地被妈妈收留，跟着楼里的姐妹们继续学琴，苦练多年，这才有了今日的技艺。”
“不过公子还是谬赞了，我的琴艺算不得多好，只能算勉强入耳而已。”
余烬和绿绮又是一番互相吹捧谦虚，余烬视线再次落到绿绮的琴上，“若我没看错的话，你手上这琴应该是名琴‘绿绮’吧。”
“和你的名字一样。”
绿绮的手指擦过琴弦拨出一声响，厚重悠扬，绿绮手指蜷了蜷，“公子好眼光。”
说着，她的手指重新搭上琴弦随意挑动两根，“正是名琴‘绿绮’，也是我……奴家从家中带出来的唯一物件，奴家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余烬表示自己知道了，似乎却看不到绿绮脸上的落寞之色，更没有牵动别人不好回忆的自觉，反而坐起来目光闪烁，问道：“名琴绿绮我还不曾端详过，可以看看吗？”
绿绮没有立时回答。
余烬等了等，道：“是我强人所难了。”
“怎么是强人所难。”流雾蹬蹬坐到余烬和绿绮两人之间，伸手搬过绿绮琴放到余烬腿上，“公子你尽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