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公使说。“好吧，不管那些……细节，”他短暂地盯着凯拉的空座位，“我们前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蜜罐行动”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他环视了一下桌子，默默地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我认为我更愿意依靠我们的士兵，而不是这些树精。”这位战略家说。“虽然我们的失败几乎是肯定的，但我们有责任尽可能地给这些侵略者造成损害。否则他们就会重新集结，向我们北面的下一个据点进发。我们不能让这些事情失控，危及我们自己的军队。”
这是一场冷冰冰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辩论，目的是尽量减少对共和国的整体损害。失去益民堡本身是痛苦的，但这比放弃位于共和国领土深处丰富的秘银矿要好。
“我不同意，先生，”安德伍德说。“我认为我们应该给德坎努斯·莫甘娜一个机会，弥补她的……错误。”
“这真的是个无心之过吗?”
“我很确定，先生。首先，她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实际作用，我也不觉得我的‘联系人’需要告诉她它的功能。”
“你确定她可以信任吗?”
“是的，先生。我已经彻底调查了她过去的行为，她与周围人的关系，以及她的行为。虽然她可能并不真正忠于共和国，但她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的动机是非常真实的。更不用说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帝国怀有强烈的怨恨，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
“我敌人的敌人，是吧?”艾登沉思着。
“的确,先生。”
“不过，她能正确地指导那些树精吗?”费霍恩问。仅仅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良好的印象”，并不意味着他们会盲目地听从别人的命令。
“如果我认为她没有能力这样做，我就不会建议我们把他们牵扯进来，先生。”
“嗯……”
西卢斯·安德伍德最擅长的是与人打交道以及嗅出间谍。这就是为什么他最初被任命为高度个人主义的冒险家的负责人。如果他愿意在这种程度上为她辩护，那么公使就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话。
“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有能力做和南方的另一个一样的事情呢?”薇拉问。“不管怎么说，他们自己说他们刚刚‘醒过来’，对吧?”他们知道如何使用他们的天赋吗?”
“哦，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确定他们的能力。”护林员交叉着双臂说。“真正的问题是让他们理解朋友和敌人，并激励他们代表我们行事。”
“这正是我说我们应该放弃他们的原因，”这位战略家插话说。“他们不仅仅看起来像孩子，他们的行为也完全像孩子。他们太无辜了。”
“我明白了，还有那个。”费霍恩点点头。
“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说的吗?”
“根本就没有‘无辜’的怪物，德拉诺。毫无疑问，这些生物就是这样的。除非我们适当地激励他们，否则即使他们的‘母亲’告诉他们要做，他们也不会为我们动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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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每个人都仔细琢磨着游骑兵的话，整个房间鸦雀无声。他们带着超过50年的冒险经验，以及一个真正热爱他的国家和人民的高等精灵的权威。
“我认为，”艾顿公使停了一会儿说，“使用那些孩子——那些树精是有好处的。然而，在做出决定之前，我想和最关心的人谈谈。”
“先生，我要不要去取decanus号?”
“求求你了，普里默斯。”
安德伍德敬礼一声，站起身来，走出房间。直到他打开门，精灵领袖们才意识到五胞胎的叽叽喳喳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消失了。原因很明显，当兽妖回来时，两只胳膊上都抱着一个熟睡的仙女，而其他三个人则拖着困倦的脚步跟在她身后。当她坐回座位时，他们都躺在她脚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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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说一句话。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看起来完全像个母亲。
“嗯……先生?”
直到她开口说话，使节才醒悟过来。
“啊,是的。看来你和这些……孩子们达成了某种谅解。”
“嗯，我——我想你可以这么说，先生。”
“我明白了。”
从他们在谈话中安然入睡的情况来看，继续交谈可能是安全的。精灵们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所有的人看上去都那么安详，那么安详，再加上他们身上那微微微笑的野兽般的神情，描绘出一幅独特而珍贵的景色。
我可不想要这些!
然而，在她的头脑里，凯拉怒不可遏。
这些该死的植物!他们为什么要对我提那么多要求!总是说“妈妈这个”和“妈妈那个”!“啊!我为什么要那样激活闪光球!愚蠢的!愚蠢，愚蠢，愚蠢，愚蠢，愚蠢，愚蠢!
这一次，boxxy真的只能怪自己了。它在最近的gnoll狩猎中获得了许多等级，甚至发现了一种新的，令人惊讶的美味方式来享受它的食物。当它回来时，它立即得到了报酬，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将来可能会收到更多的钱。它的头上满是光泽，它完全走神了，无意中触发了老树精的权威。它打算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因为这样做不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模仿者真的不想再和树精打交道了。
至少西瑞拉很聪明，知道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他们的安排是暂时的，算是某种谅解。她会帮助睡魔，作为回报，睡魔的仆从们会帮助她解决她的各种要求。它简单、直接、无干扰，但它真的不想担心与另外5家公司达成交易。
然而它就在这里。带着五个自私的混蛋。不是。关闭。起来!
啊，这不像我。我需要冷静下来。
博克西意识到最近它的脾气有点太大了。模仿者是一种近乎无限耐心的生物，但作为二重身的生活似乎正在慢慢侵蚀这种耐心。也许强迫自己一直如此富有表现力会产生某种反馈效应，影响到它平时冷静和镇定的心态?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绝对是个问题。如果它在之前的交接过程中没有变得如此兴奋，那么它甚至不会在一开始就陷入困境。
抛开假设的情况不谈，现实情况是，它已经陷得太深了，不能现在就退出，它需要解决这个问题。至少，一旦它离开这个地方，树精就无法跟随它了。即使他们尝试了，除非他们想死，否则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回到他们的树上，所以它只能忍受他们，直到那一刻到来。最后决定了一个行动方针，这确实帮助怪物平静了不安的心情。
“那么，你认为你能做到吗，德坎努斯?”
对了，这家伙想让我玩几天驯服树精的游戏。
公使亲自花了最后几分钟制定了他们的围攻计划。博克西只是半信半疑地听了他们的话，因为是博克西首先给了他们这个想法。它只是真的，真的不想成为那个做这件事的人。然而，既然事情是这样，它就必须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训。
“我想是的，先生。”
“啊?真的吗?”
“是的。因为军旗颜色不同，所以应该不难区分。”
“是的，这是肯定的。但你打算如何……激励他们呢?”
“嗯，听着这些宝贝不停地说，听起来好像他们把自己和他们的树看成是一体的。所以，我们只需要给它们提供树木喜欢的东西，对吗?”
“嗯，非常敏锐，德卡努斯。而且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判断。”使节隆重地点了点头。
他左边的老游骑兵似乎对他以前的学生受到这样一位高级军官的赞扬感到特别自豪。
“那么，我们给他们的树提供什么呢?”也许需要一些害虫防治或医疗援助?”
艾登回想起他们之前说过的话，抿了抿下巴。他记得一个年轻的植物女孩提到过关于瘙痒的事情。也许她正在处理某种他们能帮忙的侵扰或感染?
“啊，先生，可以吗?”野兽大声说。“我想我有更合适的主意!”
“那是什么，德坎努斯?”
“肥料，先生。够这五个孩子吃的了。”
“我明白了，这是有道理的。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说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多肥料呢，德坎努斯?”
“哦，我说的不是粪便，先生。”
猫女美丽的脸微微动了动。她的嘴角仍然卷着一个天真的微笑，但当她说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时，她的眼睛里几乎充满了仇恨。这是一种只有真正遭受过痛苦的人才能想出的可怕的逻辑。
“就在此时此刻，有3万袋一级化肥正向我们走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