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聂远山手指停下，说了一句。
“他在原地。”
“在原地，是什么意思？”
“他就在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知道了。”
陆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币，随手抽了一张塞到他怀里，大步离开。
聂远山一只手按着怀里的纸币，惊愕地看着陆年匆忙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
“平时都不相信我算的结果。”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上赶着让我给他算东西。”
“昨晚上光顾自己爽了，保镖都不要了？”
“让我看看，这次给我多少算卦钱~”
聂远山低头从怀里将那张对折的纸币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
“嗯？”
“一块钱？”
“就给一块钱！”
“这也太意思意思了吧！”
“这点钱还不够我道破天机的寿命损失呢！”
“嘿嘿，让我算算昨晚上和你度春宵的是谁？”
……
陆年开着车来到舞厅，一下车就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快步走进舞厅。
“陆爷，您来啦！”
冯丽丽在楼梯口遇到步履匆匆的陆年。
陆年看她穿着演出的旗袍裙，停下，“嗯，有些事要处理。”
冯丽丽含羞地看着他，“需要给您送些酒水吗？”
“不用了，去忙吧。”
陆年转身要上楼，又被冯丽丽叫住。
“陆爷，我发现有人在舞厅打听您的事情。”
陆年抬起的脚步停下，回身看着她。
“嗯？”
冯丽丽立刻上前，用白色的羽毛扇挡着脸，凑近他的耳朵，把那个举止奇怪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陆年。
陆年的目光在舞厅里来回扫，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往自己这里偷瞄的男人。
男人神色紧张，陆年对他笑了一下。
冯丽丽说完，转头看到了陆年脖子上的牙印，心里有些生气和发酸，这是昨晚那个人干的？！
陆年往后退了一步，走上楼梯，对冯丽丽说。
“我知道了。”
冯丽丽呆呆地站在楼梯口，娇俏的面容带着嫉妒。
陆年见她还不走，又看了一眼手表，从怀里掏出钱，给了她一张五块的纸票。
“给你，表演马上要开始了，快回后台吧。”
冯丽丽回神，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小费，抬眸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许哭腔近乎祈求般问他。
“陆爷，我们真的不可能吗？”
陆年把钱夹在她的羽毛扇里，冷声道。
“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
陆年现在心里全是找江夏，根本没有心思听她继续说，转身上楼。
冯丽丽盯着他的背影，眼睛蓄满泪水。
“为什么那个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张嘴儿猫在冯丽丽身后不远处的柱子后，刚好把这个痴女被拒的场面看全乎了。
他见大老板再次拒绝冯丽丽，心里暗自为她感到可惜。
“丽丽姐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非要在大老板一个人身上吊死。”
“明明有这么多有钱人追求她，真是搞不懂。”
“哎呀，演出马上要开始了！”
张嘴儿这才想起来武哥交给自己的正事！
“丽丽姐，演出要开始了！”
“武哥让我来叫你！”
冯丽丽听到身后张嘴儿的声音，用手指将眼角的泪水擦掉，扯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回身。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