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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仵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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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的老仵作走出简老爷的房间,洗了手,下楼来到正堂,看到聂飞练也在,便上前行礼道:“原来聂寺丞早已经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聂飞练请他在椅子上坐下,让曼苏尔倒上茶来,问道:“深夜叫你来,也是不得已之事,可曾看出些什么吗?”

那仵作大概有五十岁上下,面目枯寂,常人甫一看到死人,无不突兀骇惧,有的还会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就好像那个贾员外一样。但他日常见得多了,习以为常,就好像见的是市场上的鸡鸭一样,还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在一旁的曼苏尔见他若无其事地喝茶,又想起刚刚见到死者的情状,忽地就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好似要翻涌上来,连忙捂住嘴,向外飞奔,唯恐迟了一步,自己就会控制不住。

老仵作放下茶碗,笑了一下说道:“早知道这位小兄弟还不习惯,我就忍一忍不喝茶了。好叫聂寺丞得知,死者大概有四十多岁年纪,死时身穿一件长袍,但长袍之下却并未有任何衣物,不知何故。致命伤是在胸口,一共四处,一处最深,一处较浅,另外两处中等,刀口朝向也不一致。凶器乃是一把一尺长的剔骨尖刀,二三分宽,与死者的伤口十分吻合,寺丞请看。”

他说着,从随身的小箱子中取出一把用红布裹着的尖刀,递给聂飞练,飞练揭开红布细看了一遍,把它放在小几上,说道:“这把刀,看起来像是新的。”

老仵作点头道:“聂寺丞说得不错,这种刀,市面上就能买得到,因此想要追查它的来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这种切肉剁骨头的刀,用过几次之后,刀刃上就会留下细微的划痕,或是沾上油污,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来。但这把刀,光洁如新,丝毫不见这些东西,应该是新的没错。”

聂飞练听他这样说,与自己猜想的一样,不禁在心中暗道:“不管是新是旧,凶手在行凶之后,除非因失手杀人而惊慌过度,或者是第一次作案的新手,否则不会轻易将凶器留在现场,而给查案者留下显而易见的线索。从新买的刀来看,倒有可能是一名新手,但死者连中四刀,每一处都是要害,在激烈的搏斗中极难做到,又不太像是失手伤人或是新手所为……对了!我方才进到屋中,感觉里面十分黑暗,几乎目不视物,会不会是凶手无意中遗失了凶器?不,也不太可能,如果当时真的那么黑暗,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每一刀都准确地命中要害,当时屋中应该是点着灯的,起码不会是晚上,光线最差的时候。但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她在心中飞快地想了一遍,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眼下最要紧的,反而是另外一个问题,于是又问道:“据你看来,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这个非常重要,请先生一定要仔细判断。”

那仵作坐直了身子,捻须细想了一遍,他颏下的胡须已渐稀疏,大概都是被他捋的,捋了几下,手上停了下来,郑重地道:“寺丞既有吩咐,下官自然不敢大意,而且我做这一行,差不多快有三十年了,一向都是十拿九稳,请寺丞放心。嗯,从死者肌肉僵硬的程度,以及瞳子(瞳孔)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于今天下午申时左右,绝对错不了。”

以飞练刚才的想法,凶手在行凶之时,屋内应该有灯光,或是在天色未暗之时,正好符合老仵作所说的下午申时的范围。而他又是开封府内数一数二的行家里手,老而弥辣,只怕第一眼就已经看了出来,只是飞练说得郑重,这才又详细地回想了一遍,应该是不会错的。可是此刻聂飞练的心中,有几个疑点,挥之不去,使她对老仵作的话都开始产生了怀疑。而她只要一沉浸于案情之中,往往便不自觉地忘了眼前的人是谁,于是就直接说了出来道:“当真是在下午申时,不会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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