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盯。
明明眼睛上还蒙着白布，但他好像就是能看到凤长芸一般。
一般能做祭司的，所修的道跟因果多少有些关系。
乌蒙能预感修仙界未来前途惨淡，也正好证实了这点，就像万年前的司尘大祭司一样，她是在闭关的时候预感到了修仙界未来惨淡。
虽然凤长芸也懂些因果，但她一般不会拿这项本事随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她也没有本事能借因果测算大陆的未来。
乌蒙看的凤长芸毛毛的。
她开口打断乌蒙祭司：“两年前便听闻大祭司找我有事，事关整片大陆的未来，那时晚辈修为尚浅不敢贸然涉足魔界，还望祭司见谅。”
乌蒙艰难的抬了抬手，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不，不是你的问题。”
这确实不是凤长芸的问题。
从未见过的魔族突然窜出来，还一来就要带她来魔界，换谁谁都不会来，除非脑子有包。
凤长芸深吸口气：“大祭司，大陆的未来，我心中有数，您不必忧心。”
乌蒙却摇头：“你，你先别说话，让我仔细看看。”
他说完就又盯着凤长芸。
他口中的看可不是真的‘看’，他用来‘看’的可不是眼睛。
他苍老的手动了动，似是在空气中拨动了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乌蒙在看的，是凤长芸的因果命格。
凤长芸看向北冥仙尊，北冥仙尊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急。
凤长芸手轻轻握了握，垂下眼眸，任由乌蒙打量。
过了好半晌，乌蒙才收回视线开口：“你好像，获得了什么机缘。”
凤长芸：“修行之人只要敢拼，秘境中处处都是机缘，这并不奇怪。”
乌蒙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说的应该就是小黑球了。
这些修因果道的果然可怕。
乌蒙接着道：“我看过很多人的命格，也给很多人算过命，帮助了不少人躲避危险，可是你的命……我看不透。”
凤长芸闻言松了口气：“这个世界很大，总有些事是我们无法看破的。”
“你说的对。”乌蒙点了点头：“跟在你身边的青龙呢？”
青龙？
凤长芸一愣：“什么青龙？”
青龙那可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她从哪里搞来青龙？
而且这些上古神兽早都绝迹了，除了认识的宁幽外，她并不知道还有别的上古神兽存活于世。
就算有的话，也得去天河秘境中找了。
难不成乌蒙祭司的意思是，天河秘境中有隐藏起来的上古神兽青龙？
凤长芸眼睛眯了眯，在想去逮条龙当坐骑现不现实。
而此时此刻，躲在黄金宫殿中的某条小蛇突然感觉背后发寒。
它茫然的抬起头四处瞅了瞅，入目是一片沉静的黑，什么也没看到，它这才放心的换了个角落继续猫着，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
凤长芸也就是这么一想，也没有真的要去逮条龙当护身神兽的意思。
以她如今的修为，不需要什么青龙来护身，这世上能威胁到她的人全都不知道猫在哪闭关呢。
人家只想好好修炼然后飞升，哪有闲心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