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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了。”

池驰频频摇头,语气像个年岁不大的孩子:“不好玩,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玩。”

池驰从倚靠的桌子上直起身:“哥,这两天殷染和你联系了吗?”

听池驰问起殷染,津行止有点奇怪,正打算问,池驰倒是先藏不住事地叨叨起来。

“我前一阵看见网上说他原来有心理疾病,现在治愈了,你说这事靠不靠谱?他要是真有病,那我们之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你从哪知道的?”

“网上啊,我可是8G冲浪少年!”池驰的言语中透着得意,“不过后来我就找不到那些营销号发的微博了,奇怪得很。”

·

与此同时,殷染终于翻完了最后一本书。

这几天,他利用津行止在的时候补觉,用其他时间背着津行止翻看小唐带回来的书籍。

皇天不负有心人,殷染在那一堆书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油墨不清的书页间,印下的内容表述却很分明。

「大数据显示,有大概不到15%的Omega可以挣脱天性成为AO关系中的上位,其中能使男性Alpha怀孕的,还有奇迹般的0.03%。」

劣质的油墨留在他的指尖,仿佛想最后提醒他些什么,但几天以来压抑的的情感一释放出来,显然冲昏了他的头脑。

殷染按捺不住情绪的起伏,有些喜形于色。

他快速拨通小唐的电话,询问津行止回酒店的时间,但答案却令他不甚满意。

知道津行止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开始工作后,殷染决定让小唐先来接他。

跟着小唐找到津行止的歇脚处,殷染毫无停留地拉开帐篷帘。

忽略池驰一脸见鬼了似的表情,他俯身到津行止耳边,刻意放缓声调。

“我想好了,我要睡你。”

30.“要试试吗?”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夜风穿过帐篷的缝隙,带起空气流速的变化。

津行止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这几天他都习惯了和殷染相安无事的相处方式,几乎忘了,不安分才是殷染的常态。

殷染的声音虽然压得低,却忽略了池驰S级Alpha的听力。

看着池驰半青半紫的脸色,津行止一把将身边的殷染推开。

又挑起僵硬的嘴角,强行解释道:“他刚才是在帮我对戏。”

这话说完,津行止自己都不相信。

尤其是当池驰开始上下打量自己时,简直像是在质问自己是不是觉得他傻。

那种审视产生的压迫感让津行止愈发窘迫,他看了眼时间,忙起身把池驰往外推。

“你该回去工作了,让胡姐知道你偷溜出来,她绝对要说你。”

三言两语就强行把池驰送离,津行止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抹薄了。

他伸手想捏捏眉心,又怕破坏了妆容,还是放下了手。

看着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殷染,津行止气不打一处来:“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你当小幺儿是聋的?”

殷染耸耸肩膀:“我已经尽量小声了。”

言外之意是池驰能听见这件事,不能怪他。

津行止险些被他的思维误导,转而道:“不是小声不小声的问题,你就不该随口乱说。”

殷染浅笑:“但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决定?”

听到殷染这么说,津行止怔了一下。他这才回过味儿来,殷染刚才说的,好像是要和他睡……

失语了半晌,津行止才哑声道:“你……想开了?”

殷染双手插兜,俯身靠近,眉眼间那种熟悉的从容再次出现:“当然。”

津行止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表情失控地一僵,半晌才讷讷道:“你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出人意表。”

“所以……”殷染拉长声音的同时,右侧的眉尾小幅度扬起,连带着他眼角的痣也微微颤动,“要试试吗?”

那眼神里藏着露.骨的情.欲,仿佛顷刻间就能勾起津行止潜藏的欲望。

“津老师,您这边方便吗?服装可以换一下了。”

帐外,工作人员的声音把津行止拉回现实。

瞬间的慌乱让津行止大脑一蒙,扯着殷染就往他面前临时搭起的桌子下塞。

殷染毫无准备地被塞进桌下,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他试图把挡着他的桌布撩起问津行止自己为什么要钻桌底,刚透进来光线,桌布就被津行止拽了下去。

“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殷染总觉得这样逗他很有意思。

他双手后撑,勉强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听着外面的声音。

“刚才在外面沟通了一下,头发可能还要再乱一点。您看——”

“那就麻烦您了。”

津行止坐了下来,脚腕暴露在殷染的视野里。

殷染伸出指尖,沿着津行止脚腕的弧度向上一挑。

酥麻感顺着脚腕上传,让津行止不自然地一抖。

正在整理头发的造型师手间的动作一顿:“疼吗?”

津行止把脚收了收,“没”了一声。

殷染抿嘴坏笑,兀自安静下来。

直到他们从帐篷里走出去,殷染才从桌底下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桌上属于津行止的帽子,快步跟了上去。

现场,光替已经开始走位。

每个人都在忙碌中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

津行止调节了一会儿,才将情绪从刚才的闹剧中抽离。

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场戏,他必须好好表现。

他拿着剧本来到导演身边:“瞿导。”

见津行止来,正在闭目养神的瞿导睁开眼,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瞿导翻开通告单,抬头看了眼津行止:“我看了你今天的戏份,绝对是你整个本子里最需要表现力的部分了。第一场就拍这种重头戏,会不会感觉很为难啊?”

“是很为难。”津行止毫不避讳地回答着,配上他现在颓废的妆容,看上去像是很不悦。

似乎是没想到津行止会这么说,瞿导把手里的单子卷了卷,摸了一下帽檐,仿佛是担心眼前的“流量”会突然撂挑子。

“但我会尽力。”

瞿导把单子往手心里一敲:“这种态度才对嘛。”

瞿导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重新摊开:“关于马上要拍的这两段自杀的戏,我想先听听你的见解。”

津行止静了片刻,在脑海里回想剧本。

《死局》从津行止饰演的崔慕的角度来看,是悲伤的。

崔慕第一次和女主见面,是作为流浪歌手被前女友诬陷偷稿后,被网友的恶意折磨到崩溃,准备跳江自杀时。

就在要跳江的时候,他被女主所救。

他知道女主一直在追查家人离奇被杀的案件后,便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

直到他被设计误认为女主杀了人后,默默替她清理了现场,写下认罪书后“畏罪”自杀。而自杀的地点,就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今天,他要拍摄的,就是这两场自杀的戏。

津行止的指尖微拢在剧本边缘,说出了他的想法:“第一次,是绝望的离开,不愿和这个世界再有交集。第二次,是奔赴的奉献,希望他爱的人能好好活下去。同样的笑意,一种是嘲讽,一种是希望。”

瞿导原以为津行止只是来蹭个镜头,之前的围读会能来也只是想拍几张照片方便后期吹嘘,却没想到他是真的下了功夫。

他欣慰地拍了拍津行止的肩膀:“非常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就在这时,明媚也到了现场。

瞿导站起来:“那我们抓紧走一下戏。”

·

终于准备得差不多,津行止站在了他熟悉又陌生的镜头前。

“升降机准备——”

殷染默默走到没人关注的角落里,注视着此刻站在桥上的津行止。

那是崔慕第一次自杀时的场景。

之前在化妆间,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换完装的津行止。如今在整个情境之下,那种他们言谈中的颓废感瞬间迸发。

津行止念着崔慕的台词。

“公平……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世人也都是些饮血啖肉的怪物罢了。”

崔慕静静地把自己的曲谱拿出来,散散地捏在手上,伸到桥外。

他略微松手,任寒冷的夜风将手写稿扬散在空旷而寂寥的半空中。

生命的尽头,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自怨自艾。

他翻过栏杆,眼神里透着一种绝望的悲凉。

他缓缓闭上双眼,没有一丝留恋,甚至不愿再多看这世界一眼。

这样的场景,忽然让殷染想起当时他在医院半昏迷时听到的,津行止和司夜的对话。

司夜说在街上遇见奄奄一息的津行止,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崔慕抓着栏杆的手一松,将自己投入无尽的黑暗中。

那一刻,殷染能清晰地隔着人群感知到,那种情绪不只源于崔慕这个角色,更是来自津行止本人。

殷染心口一酸,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住。

津行止,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产生这种真实的绝望?

31.“他,能喝酒吗?”

“卡——”

导演隔着对讲机说话,声音里明显有些惋惜:“明媚啊,出什么神呢?为什么不入画?”

明媚侧过头,抱歉地欠欠身:“对不起导演,麻烦再来一次。”

瞿导正了正帽檐,扬声道:“从崔慕跳下去那段,接一下。”

升降机将津行止重新拉起,让他缓缓落地。

造型师上去调整的间隙,明媚走过来道了句歉:“我没想到你能演得这么好,我本来还在想怎么帮你入戏,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努力。”

说着,明媚苦笑一声:“你这种表现力突然让我有点不敢看你的第二场戏了。”

津行止抬眼,从无尽悲伤中撑起一丝笑意,就像是从即将熄灭的炭火中挑出一点未燃尽的火苗。就像满身污浊的崔慕,总希望点起一丝光芒给女主那样。

“崔慕不想让你看见,更怕你看见。”

津行止垂眸,不再看任何人。

一切准备就绪,情景再次铺就。

这一次跳下去,有人紧紧抓住了崔慕的手。

津行止看着那双手,大脑逐渐放空。

要是也有这样一个人,能紧紧抓住他就好了。

那天的所有拍摄,以崔慕坠江结束。天边朦胧地泛起鱼肚白,津行止抬眼望去,心头的沉重却愈积愈深。

返回之前的帐篷,津行止发现殷染居然还没走。

“你怎么——”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迎面而来的拥抱打断。

“别动。”

说着,殷染围在他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这个时候,演员们大多在换衣服,不会有人不请自入。津行止没有多余的精力挣脱,就任他抱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殷染没多说什么,只有那极不平稳的心跳在敲击着津行止的胸腔。

虽然不够温暖,却带来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半晌,殷染才在他耳侧轻声问道:“你最后一次跳下去之前,在桥上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不知道是由于他轻柔的声音还是充满慰藉意味的拥抱,津行止心里一软,不自觉回答了殷染的问题:“是《再见月光》,也是这首曲子,让崔慕背负了抄袭的骂名,将他推进了万丈深渊。”

“是吗?”殷染把掌心贴在他的后脑上,“一曲灭,一曲生,也算有始有终。”

“一曲生……”津行止一怔,重复了这三个字。

是啊,这种死亡的结局对于崔慕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和新生。

环在身上的力道慢慢小下来,殷染收回手:“一天晚上‘死’了这么多次,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津行止心头一震,对上殷染泛着血丝的眼底。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津行止将那种错愕收敛,环视一周:“你不会在这看了一整夜吧?小唐呢?”

殷染耸耸肩:“我让小姑娘回去睡觉了,当然得在这等着你。”

津行止点点头,示意殷染和他一起回去。

一进酒店,津行止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殷染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津行止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把手上的书微微合上:“我之前说的事情,你听进去了吗?”

“什么事?”话音一落,津行止好像突然明白了殷染在说什么。

他把浴袍拢得紧了些:“你最好把嘴闭上,我现在累得很,不想和你吵架。”

殷染淡笑,把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好,我不说,今天先睡觉。”

说着,殷染就想往床上躺。

津行止叫停了他的动作,指了指地上的简易床铺:“这两天不是睡得挺好的吗?”

望着津行止脸上的疲惫,殷染放下他拉起被角的手,没有反驳什么,默默远离了床铺。

津行止困顿地上了床,关掉主灯,只像往常一样留下了一个小夜灯。

不多时,殷染就听见了津行止平稳的呼吸声。

这些天他都会在津行止睡下后起身,几乎成了习惯。

他习惯性地走向床铺,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用再看那些书了。

看着床上安静的津行止,殷染微微怔神。

想起之前他在这张脸上见到的绝望,心酸再次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失控了。

他最清楚不过,他自己一直是个哪怕有人惨死在面前,都只会淡漠走过的人。

好像只有津行止,无论是在幻觉的记忆里,还是在真实存在的现实里,都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沉静的夜色里,殷染静静地看着在微光里缓缓飘落的尘埃,微微蹙起眉头。

“津行止,我很好奇,你究竟特别在哪里?”

·

由于津行止的档期紧张,公司和剧方在签署合同的时候定的拍戏时间一共也没多少天。剧组又负担不起津行止的延工费用,几乎是在让津行止连轴转。

幸好津行止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这让制片和统筹恨不得每天拜佛还愿。

殷染总也抓不到他的人影,只能一次次进入片场。

这天,他正要出门,发现小唐正在着急地找着什么。

一番询问后,殷染才知道她在找津行止的手环。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在浴室的柜子里找到了那只手环。

再看见这个东西,殷染早已没有了当时的应激反应。

他似乎在潜意识里把这里划作了安全地带,哪怕现在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应该也不会再有当时那样的过激反应。

他把手环拿出来,往小唐面前递:“着急找它做什么?”

小唐接过手环,小心地收起:“之前手环的代言还差你的次数,津老师就揽下了你那份。这次杀青出组后,过机场的时候刚好混个次数。”

“揽下?”

小唐点点头:“我看津老师是觉得你不喜欢,才替你合同要求的吧。”

看着小唐要把装手环的盒子收进背包,殷染伸出修长的手臂,对她招了招手:“给我吧,我戴。”

因为更换了副导演,加之收到殷染的警告,林茜加戏的事不了了之。

几天后,属于崔慕的戏份正式结束。

当天中午,津行止杀青。

现场只简单备了一块小蛋糕,准备晚上再给津行止办个杀青宴。

津行止几番拒绝,依旧难却盛情。

殷染听说他完成了工作,特意来接人,却发现津行止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是说已经拍完了吗?”

津行止抬头看了一眼乖乖戴着口罩的殷染,回复道:“是,但明媚之前提议,把她剧本里最后一场戏的场地改到这里。”

“在你……崔慕自杀的地方?”

“嗯。”津行止应声。

“为什么?”

津行止缓了一会儿,答道:“你知道,这个剧本的结局是什么吗?”

殷染静下来,等津行止接着说。

“女主发现一路陪伴她寻找凶手、安慰照顾她的男主,就是杀害她全家的凶手。连崔慕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于是她设了一个局,让男主自行暴露。而故事的结局,是女主站在了崔慕曾经站在的桥上,闭上了双眼。”

“她自杀了?”

津行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关于结局,每个观众心里有不同的想法吧。”

这一刻,殷染好像明白了这个故事为什么要叫《死局》了。他斜望向津行止:“如果是你,你的苦难和欢愉都来自一个人,你会怎么选择?”

津行止缓缓抬起眼皮,没有说话。

不远处,导演暴躁地敲了敲椅背:“怎么回事?男主怎么还不到?”

有个人快速跑到瞿导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瞿导却不是很买账地把本子往椅子里一扔:“真够可以的。”

他环视了一周,把视线停在了殷染身上:“那个替身,过来走一下戏。”

津行止和殷染原本藏在柱子后面说话,碰巧有个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殷染一移步,就被导演错认成了男主替身。

见情况不妙,津行止拉了一下殷染,示意他掉头走,可殷染却毫不避讳地彻底走了出去。

津行止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殷染快步行至导演所在处。

导演上下扫了一眼殷染:“行,帽子戴着,口罩摘一下。”

众目睽睽下,殷染摘下口罩。

明媚一眼就认出了殷染:“你怎么在这?”

殷染把口罩折好,放在兜里,调笑道:“来当替身。”

瞿导不怎么看八卦,最多也就是因为崔慕这个角色知道了津行止,纵然觉得殷染眼熟,也来不及深想。

他将道具枪转交给殷染。

殷染自然地接过,听着导演引导着明媚走戏。

他扫过明媚手上的剧本,顺着导演的意思后退了一步。

他双手懒散地半举,将食指穿入扳机的位置。枪支半悬着向下,在他的指间晃了晃。

他半抬起眼睛,轻声说了句刚才瞥见的台词:“是我,所以呢?”

眼里锐利的锋芒被帽檐挡住一半,戏谑和轻蔑却丝毫未减。

“对,就是这个感觉。”

导演说完,殷染将眼神一收,恢复之前的平和:“该来的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姗姗来迟的男主只看见殷染的背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殷染折返,却发现津行止已经不在了,只有小唐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津行止呢?”

小唐的脸上略显为难:“津老师刚走,他好像有点……生气。”

殷染淡然一笑:“没事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小唐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才道:“津老师今晚还有一个杀青宴要参加,我订了明早10点的飞机,明天上午就能到公寓。”

殷染眨眨眼:“杀青宴?是吃饭的?”

小唐频频点头。

思忖片刻后,殷染忽然眯起眼睛,靠近小唐道:“津行止会在宴席上喝酒吗?”

小唐一愣,一脸“这种事你怎么问我”的表情。

但见殷染像是认真提问,小唐也只好回答:“会吧,一般都免不了的。不过我听说津老师的酒量不是很好,从前都很少参加这样的应酬。”

在心里默默重复了“酒量不好”这几个字后,殷染忽然俯身,用只有小唐能听见的声音低沉道:“帮我买几条领带回来,我今晚就要。”

“啊?”小唐抬头,“这是要和津老师一起去吗?”

殷染玩味地摇摇头:“姑娘家家不要乱问,买就是了。记得,要结实点的。”

32.“要我陪你一起睡?”

从拍摄场地周围离开,殷染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等到了津行止。

人刚走到他身后,殷染便转身靠在了柱子上:“追到了?”

津行止眼眸微抬:“你知道有人在盯梢你?”

“嗯……其实最近总有人跟着我。”殷染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别担心,要是我不想别人发现,就没人能跟得上我。”

看着殷染从容的姿态,联想到他刚才的行为,津行止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是故意在片场露脸的?”

殷染笑而不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津行止偏过视线,落在明媚身上。

婚期刚推迟,就有人跟着殷染,背后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那个便宜爹了。

左右让殷老爷子放心,他们也能过得消停点。

被殷染这么一搅和,津行止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待在现场了。

他叹了口气,左右环顾了一周,才问道:“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唐了吗?”

“嗯……”殷染心虚地捻了捻指尖,从柱子上支起身,“她以为你生气了,吓到了,我让她先回酒店了。”

他说完,还刻意拍了拍津行止的肩膀:“说真的,总是这样风风火火,不好。”

说完,殷染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难得能毫无负担地休息,津行止把剧本仔细收进行李箱,打算好好睡一觉。

他刚躺上床,总觉得殷染自回来之后就过于安静,就看过去一眼。

殷染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殷染像是感知到他的视线似的侧身,但视线并没有和津行止的相接。

“怎么?睡不着?要我陪你一起睡?”

津行止白了他一眼,直接背过身,盖好被子,渐入梦乡。

·

晚上的杀青宴设置得很早,天色微暗,津行止便往酒店走。

空中下着蒙蒙细雨,给街道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汽。

津行止没有撑伞,到酒店的时候也只有发丝上沾了些许水珠。

刚进门,他就遇见了明媚。

但明媚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她的眼下带着些许乌青,眼中也藏着疲惫,精神头和上午相比,差了许多。

想起明媚下午拍摄的内容,津行止低声叹了口气,安慰道:“辛苦了。”

明媚边走边摆摆手:“你不知道,瞿导下午在片场又发了好大的火。”

“因为拍摄不理想吗?”

明媚叹了口气:“下午那个谁不是有点事耽搁了吗,殷染替他走了一段戏。我不是说男主的演技不好,只是他演个正面人物绰绰有余,但这种带点邪气的人物,就真的差点意思了。尤其是瞿导在殷染身上看见了那股劲儿之后,就渴望在他身上挖出来,所以……你懂了吧?”

虽然津行止当时因为去追那个盯梢殷染的人,并没看见殷染的表现,但要说演技,津行止倒是相信他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两人说着,津行止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明媚识趣地把手提包换了个方向,指了指里面:“那我先进去了。”

津行止点点头,接起了经纪人的电话。

“我不问小唐都不知道,组里给你搞了个杀青宴?”

津行止应声。

“不能喝答应这些应酬干什么?要不要我现在赶过去?”

“没事,”津行止摇头,“我醉得快,醒得也快,不会有事的。”

“是,”经纪人边肯定他的话边拆台,“一杯倒的量,分解起来可不是快吗?”

听着这话,津行止自嘲似的笑出了声:“我到酒店给你发条消息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勉强同意了津行止的提议。

不多时,该到场的人已经差不多全到了。

因为是为津行止办的杀青宴,点菜的权利最后被交到了他手里。

大致问清楚大家的忌口后,津行止点好菜,把菜单交还给了服务员。

知道男主今天来不了,瞿导才向明媚问道:“明媚啊,今天下午在现场走戏的那个替身,你们认识?我有一部一直在筹备的剧,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反派角色,你要是能联系上他,让他来试个镜吧。”

闻言,明媚眉眼弯弯道:“瞿导,那不是替身,是SA4的殷染。”

“SA……”瞿导边念叨边思考着,终于在看见津行止时猛地想起这个熟悉的名词是哪里来的,指着津行止道,“那不就是你组合的名字吗?这不是巧了,有时间让他来一趟啊。”

瞿导正高兴着,身旁的人忽然拽了一下瞿导的衣服,压低嗓音道:“瞿导,这两人关系很不好。”

瞿导嘴角的弧度一僵,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津行止却笑着点点头:“好的导演,这事我记下了。”

·

与此同时,殷染停在了他住宿层的拐角。

隔着灯光闪烁的贩售机玻璃,殷染看见了几枚淡蓝色的熏香蜡烛。

但显然,他并不知道贩售机这种东西该怎么使用。

他视线下移,若无其事地离开,终于在快到房门口的时候遇见了酒店的工作人员。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拦住了那个工作人员。

隔着口罩,殷染的声音不甚清晰:“麻烦帮我买几枚蜡烛,就在这层的尽头。”

服务生抬眼,略呆滞地望了眼眼前身材颀长的男子。

殷染指尖一顿。

他明明看见别人也是这样做的,自己没理由做错的。难道是不够?

想到这一层,殷染又抽了两张递过去。

就在殷染准备继续加码的时候,那服务生忽然接过了殷染手里的钱:“够了够了先生,您稍等。”

片刻后,摆在贩售机里的蜡烛终于到了殷染手里。

等人彻底离开,殷染才走进了房间。

茶几上整齐地摆着小唐买回来的五六条领带,颜色款式各异。

殷染坐下,仔细拆开每个盒子。

他将领带试探地缠上手腕,来回拉扯捆绑,最后找到两条较为舒适的,留了下来。

他起身拆开盒子,把熏香摆在床头和茶几上。

说来也奇怪,之前殷染原本是要重新看一下当时他找到的那本书的,可后来却不知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了。

好在,书里的那部分内容他已经一字不差地记住了。

看了眼周围,殷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独自下楼买了几枝玫瑰花回来。把它们修剪好摆在花瓶里,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殷染正了正胸口的领带,双手插兜站在窗前。

听着车辆穿行的声响,殷染静静地等待着时间流逝。

半个小时后,殷染接到了小唐的电话,那是津行止饭局结束的提示。

殷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熏香附赠的火柴点燃了蜡烛。

他轻轻吹灭火柴,白色的烟雾在他指尖缭绕,又很快消散。

殷染抽出房卡,房间很快陷入黑暗,只有蜡烛的光芒还在微微摇晃。

津行止吃饭的地方距离他们下榻的酒店很近,近到5分钟就可以走到。

一进大厅,殷染就看见了津行止。

津行止的身形印在玻璃长廊间,板正的步子正在努力走着直线,却依旧摇摇晃晃。

那种状态让津行止没有了往日的凌厉,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殷染笑着,沿着走廊的边缘靠过去。

同行的人大多都喝醉了,没人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到殷染。

津行止只是停下来缓了一下,手臂上就传来一股力道,直接将他从和所有人一致的行动方向上带离。

他正要甩手,殷染的信息素顺着皮肤传来,生理上的慰藉感让他松了力气。

“你怎么来了?”

“接你。”

津行止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咽下喉口的不适。

他顺着殷染的力道,跟着他一路回到了酒店。

一进房间,一阵香味就钻进了津行止的鼻腔,又在掠过胸腔时带起一阵不同寻常的暖意。

或许是在清醒时想过太多遍,津行止一进屋就开始摸兜。边找着还边念叨着强化记忆:“手机,我的手机呢,我得给经纪人发个消息。”

津行止边找边晃,迫使殷染把人拉得更紧,才不至于让津行止摔跤。

找了半天,津行止才勉强找到了和经纪人的聊天窗口,最后却因为手太抖,只得发了条醉醺醺的语音:“我已经到酒店了,不用担心。”

他一发完,津行止的手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直接松了力气。

手机“砰”地掉在地上,津行止又试图弯腰去捡。

淡蓝的烛光映在手机屏幕上,反射出浅淡的光芒。

殷染发力,拦住津行止的动作。

“不要管它了。”

使力的方向猛地一转,津行止直接失力撞在殷染怀里。

殷染不由得踉跄地后撤了半步,才撑住了津行止。

津行止细密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惊起一片战栗。

殷染的喉结克制地上下一滚,单手扶住津行止的腰侧,向床边走去。

他向前用力,直接把津行止甩进床铺。

松软的床铺将津行止的身子弹动了一下,又很快将他包裹。

屋内,熏香还在燃灼,气息寡淡却仿佛能层层挖出潜藏的欲望。

殷染拉开床头柜,取出之前他选好的两条领带,垂在津行止眼前:“喜欢哪个?”

床上,津行止微动身子。

殷染左右看了看,浅笑着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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