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望着对方，笑的直不起腰，两个人看起来像一对逃难的小夫妻。 等了一会儿，轮到他们的号了。 这次的医生，不是上回那个，而是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有70多岁了，应该是退休之后，又返聘回来上班的。 “不错，男家属能主动陪爱人看病，很好。”老人家欣慰地点评。 “医生，俺们是从乡下来的，我老婆不识字。还是我来叙述病情吧。”陆砚说到。 女专家点点头。 “我老婆以前做过一次流产，用草药打胎，流产不全，导致一直出血，后来做了手术才没有流血的，子宫内有疤痕，这些父母都不知道的。那事以后，医生交代以后怀孕要小心些。”陆砚对清溪说完挤挤眼。 女医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老婆又怀孕了，我担心乡下生是不是有问题，来咨询下您。” “有以前的病历吗？” “以前在乡下做的手术，都不正规，没有留病历。” 沈清溪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秦大姐遇到过这种事情，真是悬心啊。她现在能够想象的到，她再生孩子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秦大姐那么好的人，一定不能有事。 “这种情况，风险很大。当时你就流产不全，流血不止，如果再次怀孕，特别是孩子很大的情况下，子宫很可能破裂。你只有一条路，尽量不要顺产，得剖宫产。因为顺产太用力，会造成子宫破裂。如果真的子宫破裂了，那就只有切除子宫了。但大出血的话，到小地方生，没有新鲜血输给你，就会死的。而剖宫产的话，乡下医院未必能做。”医生认真地对清溪解释到。 “这样啊。医生，您给我们下个意见书好吗？”陆砚请求。 “这是为何啊？”医生不解地问。 “俺爸俺妈都不识字，更不懂这些，我说是省城医生下的意见书，他们才会听。否则，咱们农村生孩子都在家里生的，他们就不会同意我带媳妇到省城来生孩子。” 女医生点点头，刷刷地写起来，还交代：“你这种情况在家里生孩子，那就是把生命当赌注，结果是九死一生。我们上个月就有一个孕妇，是这样子宫破裂大出血死了的，当时送我们医院没抢救过来。连送我们医院都有可能出事，还想在家里生？” 沈清溪吓的面如土色，她知道陆砚前世母亲秦建贞可能死的非常惨烈，她的心里非常不安。 而反观陆砚，脸色非常凝重。两人听完医生说的话，都很惊讶。 拿好了诊断书，两人一起出了医院大门。 沈清溪问：“你是不是打算去秦大姐家里？” 陆砚震惊地望着清溪，点了点头。他没想到，清溪居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两人再次来到了300多里外的瓦房村，秦建贞和婆婆在家，婆媳两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清溪拿着几本书，表示有点事要找邻居小妹子，去了邻居大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