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跟他说：“如果设置成水平的，就有人取完票，忘记拿回身份证。但如果是垂直的，必须用手把身份证贴着放，这样取完票，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拿走身份证了。” 经过工作人员的解释，他才发现，不是设计师傻，是自己肤浅了。 所以，廖振东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估计其中还有别的猫腻，只是他没看出来。 “那前几天晚上，你要出去做什么？” “我跟廖振东约定好，每个月都要留常规信号，确认我这边是安全的。出事前，我留了当月的常规正常信号，可后来不出事了吗？那天晚上我是溜出去发紧急不正常信号了，想告诉他出事了。” “已经发好信号了么？” “没有，正准备出去就被刘向军看到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啥也不敢做了。” 陆砚很庆幸，他们的工厂是封闭式管理，他更庆幸，刘向军盯得紧，刘长青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 不过，既然刘长青已经跟廖振东接触了，那说明顺着这条线，就能清除廖振东，这对陆砚来说，是个必须要做的事。 但暂时他还不想把刘长青交到警方，就怕被刘长青限制自由了，廖振东觉察出来什么。可是，这么大的事，不通知警方，那合适吗？ “这么说，你没把消息送出去？” “嗯。”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下个月继续给廖振东留信号，表示你这边没有问题。” “好。不过，您想干啥？” “要想你责任减轻，你就给我按照我说的来。” “你这期间，跟廖振东见过面吗？” “很少，除非有事，或者有些话需要当面说。” “这样啊，你尽快以你的名义约见他。” 经过一系列的恐吓、安慰、恐吓，刘长青几乎无法思维了，只好点点头。 陆砚是这样想的，得先搞清楚廖振东背后的情况，否则即使抓了廖振东，线索只会从这里断掉，背后的人也揪不出来。当然，廖振东背后的人，还是得让警方处理的，但他自己得做好引子。 是不是告诉房归海呢？思来想去，陆砚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算了。 但他也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工人里面有不少廖振东派来的，如何把这些人辨别出来，再清除出工人队伍呢？ 算了，先把廖振东引出来再说吧。 那天，陆砚一个人去了粤州公安局。 负责接待报警的女警察有些惊讶，这个人是粤州规模最大工厂的老板，他来报警做什么呢？ 陆砚说：“警察同志，我有重要信息，要直接报告给您的公安局长。” 女警察说：“我们要经过流程的，您先填写报警信息，等上报了再说。” “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你就是陆总吗？生产元器件的，后来工厂成为粤州市第一大企业，上了报纸的。” “既然知道，那你知道如何不报告公安局长，有什么后果吗？” 女警略一思索，打通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1990年，传呼机已经出来了，所以公安局局长虽然在外面，也很快接到信息，赶了回来。 “哎呀，是陆总啊。早就听说过您，还有廖振东的事情，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钟局长，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但这件事事情重大，估计是得你这个级别督办的。不过跟我牵涉很深，如果只是报警，我怕您这边没有我的配合，难以处理。” “是这样啊，那我们去办公室聊吧。”听到这番话，钟贤良并没有嫌陆砚的口气大，而是彬彬有礼地请他进办公室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