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陆砚的报告，钟贤良的脸色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现在已经是1989年了，早就解放40年了，可听陆砚这么说，这事似乎要跟间谍扯上关系。 “廖振东费这么大力气，只是破坏我们的订单，杀鸡用了牛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钟贤良说：“你这个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真的有境外势力渗入让廖振东来捣乱，第二种是普通的商业间谍，就是廖振东做了商业间谍，希望你们公司出事的那种。” 陆砚终于明白了，原来廖振东是双重身份，报仇和商业间谍。 “那为什么是普通的商业间谍呢？” “你们做的这个镇流器，国际上就那么三四家能做，其中的利润又这么大，所以很可能有国外的厂家看你们的利润高，眼红了。既然不能来明的，他们就想办法破坏你的公司信誉呗。你想啊，如果破坏了你们公司信誉，以后那些采购商就不会向你们采购了，那么就得找他们。我建议，你查查看，最近还有哪些供应商在降价，那么它就是最大的嫌疑者了。这个事，你就得自己查，再跟我提供线索。不过，廖振东这个事，我们还是得接手，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陆砚听着钟贤良的分析，心里不由暗暗佩服。 不愧是公安局局长，一眼就看出这里的症结在哪里了。早知道早点对他说的，自己真是来晚了。 “钟局长，你真是高屋建瓴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不要谦虚了。作为非犯罪专业的人，你已经具备很强的思考能力了。你能从不良品率，揪出廖振东的线索。就这一点，说实话，我们这样专业的，也不一定能马上发现。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你能做成粤州最大、世界出货量最大的镇流器工厂了。” “千万别这么说，做成最大也很有风险啊，是所有人的靶子。这不人家就找上门来了吗？”陆砚苦笑。 钟局长也被陆砚的这番自嘲逗笑了。接下来，他们俩开始商量，如何把廖振东引出来。 钟贤良说：“我会安排下去。不过得跟刘长青说清楚。我们的第一步就是吸引到廖振东，第二步就是要引诱他交代幕后主使。你能够充当诱饵，我很欣慰，但我们要做的第一个就是要保证你的安全。” “谢谢。具体我要怎么做？” “先让刘长青把他遇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然后你再出面，而我们见机行事吧。当然是要确保你的安全。” “嗯，这个方式我很赞同。” “对了，你是和房归海一起合作的吧，这事他知道么？” “暂时不知道。” “你得告诉他，否则他知道真相了，恐怕你们关系会尴尬。”钟贤良是何等人精，他已经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隔阂，但他仍然劝说陆砚。 陆砚点点头。 回到工厂之后，陆砚对下属言出必行，当天他就派人找到刘长青的母亲，带她去了北京的大医院，也是结核病研究所。刘长青很感动，陆砚就跟刘长青交代了下一步要怎么做。 第一，稳住自己，提升心理素质。 第二，找到合适的时机，约见廖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