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头看向赵灵宝：“今天已经是初一了，要不要带你到黑市去玩玩？”
赵灵宝懵逼：“初……初一的黑市？”
“嗯……”
高欢掐着指节算了起来。
他一边算一边分心说道：“你知不知道进入黑市的地点是根据什么变化的？”
“不知道。”
赵灵宝理所当然地摇头。
“根据黄道演变和星宿运转。”高欢右手算了大概两轮，停在小指第二指节上，左手也加入进来，同时进行测算，“不过演算方法太复杂，我就不跟你细说了。”
没一会儿，他双手同时停下，说道：“分野在‘斗’，位置偏西南……”
高欢说着掏出电话，在微信联系人里翻了半天，翻出一个“龙虎山二河”的好友，随后发了个信息过去：“二河，准备接驾。”
“哥……你别告诉我咱得开车去龙虎山……这得上千公里吧！”
赵灵宝手有点抖。
“呵呵。”高欢拍了拍赵灵宝的肩膀，“你知道有多少人能在初一进入黑市吗？”
“多少？”
“不超过20个！”
高欢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茅山派的老掌教，也没这个资格，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赵灵宝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搓着下巴，表情十分严肃地分析道，“我现在……有机会成为茅山派最吊的人？”
高欢一愣，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过既然宝宝这么说了，那必须认可！
于是高欢郑重点头：“没错，跟我混，你早晚是最吊的！”
“可以……不过……”赵灵宝有些犹豫地道，“我师叔给我寄的快递还没到呢，那是我的法器。我想试试法器……”
高欢继续给他洗脑：“法器这玩意，是很耗费灵气的，刚才我操纵飞剑你也看到了。恕我直言，你现在灵气很低，拿了法器也未必……”
这时赵灵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道：“喂。”
“是赵灵宝吗？我是快递！”那头一个很冲的声音吼道。
“我是，我是，我是赵灵宝。”
“我到地方了，你过来签收一下，快点！”
电话挂断，两人相顾愕然。
这会儿还有快递小哥在工作？
……
旅馆楼下，一辆风尘仆仆的摩托车停靠在路边。
车旁站着一个穿着厚皮夹克，一身灰尘的中年，腋下夹着一个满是划痕的摩托头盔，脚边则是一个快递纸箱。
“签收！”
快递大哥“啪”的一下，将一张签收单拍在赵灵宝的手上。
签了名字，对了一下身份证后，快递大哥二话没说，将头盔朝头上一扣，转身跨上摩托，打火就走。
赵灵宝远远看着快递大哥的背影，微微有些凌乱。
那大哥摩托车的车牌，居然是特么茅山当地的……
“一千二百公里给你送货，这是什么精神！”高欢捏着下巴，“我觉得你应该学习学习这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