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
许沅沅一上车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和刀的血迹，语气波澜不惊。
“不愧是阿雅，真聪明。”
听到这一句话，陈雅几乎立即就明白了许沅沅的意思。
“陈叁呢？”
许沅沅活动了一下脖子，“晕在里面了，已经叫了人过来处理。”
“你确定只是晕了？可不要出人命。”
“放心，我心里有数。”许沅沅对着镜子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这张照片，重新把她裱起来，放在陈叁那间屋子里。”
陈雅看着外婆的照片，太知道许沅沅在想什么了。
她忍不住感慨地摇头。
“沅沅，你这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啊。”
“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许沅沅无所谓地反问道。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陈雅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现在去哪？要不要回家休息？”
“不了，”许沅沅挽着发尾那一点卷，看着窗外。
“去公寓，找林苑。”
“好。”
自从外婆去世之后，不是陈雅的错觉，她知道许沅沅改变了很多。
而且这种改变在短暂时间以内是难以适应的。
“沅沅，你……不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的。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你应该……”
“这句话我听了太多遍，阿雅你最好还是别说了。”
许沅沅闭了闭眼睛，疲倦显而易见出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要想让自己完全从这片桎梏里走出去，我需要太多的时间了。韩轩晟还活得舒适一天，我心里的这份仇恨就不可能被消灭。他欠着我一条人命。”
“怎么？你还打算一命换一命？”
陈雅挑了挑眉问道，以许沅沅这个尿性，这种事情她很可能做得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
陈雅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刚刚才捅了陈萨刀子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种正义凛然的话的。”
“这不是还叫没死吗？”
许沅沅无所谓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发现还有一些血渍没有擦干净，小心地用消毒湿巾擦拭着。
“对了，阿雅你记得跟那边的人说一声。陈叁那边也不用去的太勤，留着一条命就行了，不用太过在意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陈雅专心开着车，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不要让她死了就成，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聪明。”
陈雅轻笑一声，也不知道该说陈叁倒霉还是晦气，好死不死地就遇上了许沅沅这么一个大冤家。
“这次该我陪你上去了吧？”
许沅沅点点头，“走吧。”
还是按照许沅沅以前的吩咐布置下去，只是这所公寓里多了一个跟林苑同吃同住的家庭医生。这医生还是陈雅推荐给自己的，心理方面也很强。
等许沅沅她们进去的时候，林苑正在跟医生一起看电影，昏暗的房间里有淡淡的橙子香味儿，香薰轻飘飘地燃着，电影很温馨，男主角和女主角正在深情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