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出来了呀。”
“嗯。”
许沅沅搂过林苑的肩膀。
“没发现什么吗？”
许沅沅抚摸着林苑滑嫩的脸蛋，怎么看怎么顺心。她想了想，“也不算是全然没有。”
“嗯？”
“走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发廊那边。”
城乡结合部跟城中村不一样，这个地方处在城市的边缘和乡镇的边缘，一个很尴尬的位置。所以这边不管从治安还是资源上来说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没人管没人要。自然而然，这儿也是犯罪率最高的处所之一。
他们开车去那里的时候，天色还是一片明亮，等到了这个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怀墨看了一眼表，晚上九点十分。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张了。”
林苑说着，“我以前也只是来过这边几次，都是陪着张三来找阿漾的。他们以前很要好，我们都以为他们要结婚了，”他一边走一边自顾说着，“也不知道阿漾晓不晓得张三已经不在了这件事。”
林苑说的没错，这里的地势比城中村还要复杂，曲折不曲折且先不说，光是这边灯红酒绿的牌子和在路边站着或蹲着抽烟的人，他们看向许沅沅这群人的眼中都有着不太一样的情绪。
“他们好像很排斥外地人的到来。”
“这是正常的，”林苑回着张怀墨的话，“这边的宗亲关系很是密集，几乎可以称为一个小部落。任何外人擅自闯入这里，他们都会十分防备。”
许沅沅毫不在意，她刚刚才跟一个在路边抽烟的男人对视而过。
“看上去不太好惹。”
“是呢。”林苑还记得他第一次跟张三来这里的时候，要不是自己跟着张三，他怕是早就被这里的人打死顺便找个地方埋了。
林苑还是凭借着记忆摸到那片红红绿绿的发廊招牌。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边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在这里，皮肉交易似乎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把这群外来者当做一回事。男人埋头钻进或这或那的发廊，站在街边的女人只看了他们几眼便发亮。
“这几位先生长得倒是好看啊！”
女人本在街边站得百无聊赖，她的眼光落在张怀墨身上时难掩兴奋，脸上残破的皱纹都堆积起来了一般，朝他们谄媚地笑着。
“哟，这两位小姐是来找鸭子的吧？”
她的声音被烟酒浸润成了嘶哑又喧哗的模样，身上单薄可怜的吊带似乎都要承担不起掉下晃悠的双乳，短裤沾满了酒渍和不明的白色液体。许沅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靠近自己时身上那股热烘烘的石楠花味道。
很明显，这是刚做完生意的。
“两位第一次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好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往左走……”
“阿漾，是我……”
林苑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人。
被叫做阿漾的女人愣了一下，仔细端详着叫她这人，忽的一笑，脸上的面粉又跟着一颤一颤地抖落下来。
“哎哟我还当这是谁呢！这不是林苑吗！真是好久没见了！你带着朋友来这里快活啊？那行，”阿漾朝许沅沅她们招呼着，“看在你们是林苑朋友的份儿上，给你们都算便宜一点。哎呀我们现在这生意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阿漾，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苑红着脸连忙叫停，他已经别阿漾说的耳根都发热了，还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怀墨。
然而张怀墨却对林苑的这副模样好像很是心水似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不是来快活？”阿漾眨了眨眼镜，那已经被睫毛膏糊满，晕染成了一片大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