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留在你哥公司上班了？”目视前方，顾意开得不快。
雪路她很少走，所以小心极了。
章锐阳目光落在她身上几秒，又悄然滑走，将手抵在出风口：“没有，我在继续之前的插画工作，今天是帮我哥忙。”
他仔细考虑过她的话。
她说得没错，人不该为谁而放弃自己的世界，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抱有热情的工作才能长久，你的选择是对的。”顾意轻笑了声，表示认同。
两个人刚聊了几句，顾意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戴上了蓝牙耳机：“喂？在去公司的路上……今天绵东下雪了，很漂亮……”
与傅然聊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话题，也不过三两句傅然担心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挂了电话。
顾意没有注意到，她讲电话的时候，章锐阳侧着脑袋看她。
看她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声音都比平时要温柔几分，眼里盛着满满的爱意。
她应该很爱他。
章锐阳心底泛酸。
……
到方瑞的时候，叶星正好也刚进门，看到顾意的车进来，探出头仔细看了两眼：“咦，他们怎么一起来了？”
“谁呀谁呀？顾总跟谁？”前台小姐姐连忙也凑了过来。
生活平淡，要八卦增味。
所以人们常乐此不疲。
“喏，顾总和小酒窝。”叶星努嘴，示意前台小姐姐往外看。
小酒窝正是她们给章锐阳取的外号。
“你说他追顾总追得这么勤，最后不会真成了吧？”前台小姐姐压着声音，不禁好奇。
这种攻势，很难抵挡啊。
叶星一笑，连连摆头：“那是不可能的，你们没见过顾总的男朋友，小酒窝在他面前，就……顶多算个小屁孩。”
除非顾总脑袋秀逗了，否则想不出她会抛弃男友跟小酒窝在一起的原因。
“你见过顾总男朋友吗？快说说长什么样！”眼睛一亮，前台小姐姐急切地拍叶星的肩。
叶星摸了摸下巴，正要开口，余光瞄见顾意和章锐阳已经走到门边了，连忙站直了身子，压低声音：“回头再说。”
顾意进门，目光落在叶星身上两三秒：“不上楼在这儿做什么呢？”
“顾总，我这就上去。”叶星咧嘴一笑，连忙点头。
有些人有与生俱来的气场，就算是笑着的，往那儿一站也有压迫别人的气势。
比如，顾意。
乖乖拿了文件，章锐阳也没什么理由再留下去，出办公室正巧碰到叶星，她似乎是下楼去接外卖，这会儿手上提着两杯奶茶慢悠悠地往回走，后脑勺的马尾也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那天……谢谢你的奶茶。”章锐阳停下脚步，冲她笑了下。
别说，甜的真的治愈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