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可你在我眼皮底下，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他吐出这句话，心口除了痛，还有些别的情绪在游荡。
“因为我和黎笙结婚，在你回来以后，我一直心有愧疚，我觉得，是我对不起你。”
听到这话，方柔心里隐隐生出恐惧和害怕，“别说了……”
薄瑾寒缓缓睁了眼，凉薄倾泻。
“现在便好了。”
他再也不用觉得愧疚了。
不用因为他和黎笙结婚愧疚，不用因为他对黎笙好一分而愧疚，不用因为他和黎笙在日常相处中的日积月累、无法自控的感情里愧疚。
他露出一点苍白的笑容，伴随着明显的解脱之意，随后隐匿。
“你做过的这些事，终于是让我看清了你。”
还好，不是最晚的时候。
那一刻，方柔终于被撼动，表情变得极其慌乱，“瑾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男人面无表情，找不到她熟悉的一丝一毫的温情。
他说:“往后，你就照看好麟儿吧。”
那样的冷淡，那样的肯定，仿佛这些话已经沉淀在他心头多时，终于在识别了她的面目后，他可以将所有自欺欺人和愧意、愚钝全数抛出。
方柔抖着身子，要过来拉他，“瑾寒，你别说这种话，你爱我啊，不是黎笙，还有麟儿，他是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
“他是无辜，我不会怪他。”
方柔眼里含泪，“那我呢？”
男人看过来，眼底一丝温情都没有。
“你做的决定，我来不及阻止，但事已至此，他身体里还有希希的肾，所以你要照顾好他，别让他出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