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怀疑报复张教授的人是学院里的老师，但据我们查证，大部分老师虽然对张教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古殇国存在的确凿证据而心生不满，但远远没有达到仇恨的地步，你要知道毁掉张教授和古殇国，会对历史学院产生非常大的影响，他们不会这么干的。”
贺文峤用手撑着桌面，慢慢站了起来，话锋微转：“所以，张教授确实有精神障碍，对吧？”
“他只是...只是...”欧云死死攒着手指：“他只是精神压力过大，对儿子思念成疾，有轻微的抑郁症。”
抑郁症？
贺文峤立刻追问：“去年9月你购买的治疗抑郁症的药是给张教授买的？”
“你们知道？”欧云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无比难看。
“既然把你请到这里来，我们自然不是毫无准备。”贺文峤倒是神色轻松的说：“所以你早就知道张教授根本无法正常通过心理和精神评估，长期服用类似药物的人，脏腑或多或少会有损害，这是无法掩饰过去的。”
欧云噎了一下，冷冷一笑：“就算院里给教授做了心理和精神评估，那些墙倒众人推的网友也不见得会相信，他们会继续挑事，甚至指控学院偏坦教授，或者怀疑评估结果不真实。”
她捋了捋耳后的碎发：“没有人会真的在乎教授的声誉，没有人会去关心教授究竟为古殇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们只会人云亦云的朝他泼脏水，做那柄看不见的杀人刀。”
“这句话我认同。”贺文峤很理解的点头：“唯一能帮助和拯救张教授的，就是找到古殇国确实存在的证据，让这个消失了近2000年的国家重现人间，只有这样，网上的质疑才会不攻自破。”
欧云看着他，长眉微微颤动，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古殇国已经消失了2000年，按照张教授从墓志铭和帛书上解析出来的内容，古殇国的城池和百姓消失，是因为身为死亡女神的公主出逃，导致了天神降罚，城池和百姓被禁锢在虚空地狱。”贺文峤有条不紊的说。
欧云似乎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想要让古城池和百姓重现人间，首先就要让天神收回惩罚，可是怎么才能达到这个目标呢？”
贺文峤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盯着欧云：“古殇国习惯用女性碎尸献祭天神，可见这位天神非常吃这一套，所以说想要让天神收回惩罚，打开虚空地狱，就只能向它献祭女性碎尸。”
欧云安静的听着，整个人犹如雕塑般静止不动。
“多么可怕的推测，多么疯狂的想法。”贺文峤嘲讽的说：“只有被逼到绝境的人，才会相信这种莫须有的天神论，只有脑子不清楚、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会真的敢去实施这种想法。”